斐偌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慌乱地一头埋在季北午的脖子上。
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斐偌浑身都颤了一下。
怎么跟看了片一样。
季北午觉得自己听话极了,听话地闭上嘴,听话地抱着他上楼,觉得斐偌应该会高兴。
但他却不知道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不说话更让斐偌心颤,没有了傻气的话,让季北午看起来高大帅气得可怕,这样像是要抱他去做什么一样……
很快就到了斐偌的卧室,季北午把他放下来,虽然知道只是分开一会儿,但季北午的内心还是涌上来淡淡的忧伤,嘴一撇眼中泛起泪花。
斐偌缓了一下腿软,看见季北午眼中的泪花,嘴角抽了抽。
明明斐然的易感期就非常正常,怎么季北午的易感期会是这样?
“好了,我会很快的。”斐偌站起身,打开房间门,却见季北午也想跟着进来。
他连忙挡在门口,警惕地看向季北午:“你想干嘛?”
“我也想去……”季北午说着。
“想得美。”斐偌说着便看见季北午委屈地撇着嘴,像极了他在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连忙道:“我马上就出来。”
季北午只能点点头,亲眼看着斐偌把门关上,这门一下子隔绝了两个人的信息素,他感受不到斐偌的信息素后陷入莫名的悲伤之中,只觉得老婆已经抛弃他了,都怪这扇门!
他的头靠在门上,试图从中嗅到一丝玫瑰香味,但闻到的却是木檀香的味道——来自这扇臭臭的门。
“老婆~”季北午低声喊着。
门内的斐偌直径走向了柜子旁,从最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防咬贴,小心地贴在后颈处,贴上后他又觉得有些不保险,季北午的力气很大……
他的目光移在了柜子里放着的一个防咬嘴套。
季北午靠在门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这门打开,他不安的信息素不断溢出来,喉咙里发出几声气音。
斐偌换上家居服,深吸了一口气,‘咔哒’一声打开了门。
门口的季北午一听见这声音,连忙站直,眼中满满都是期待。
斐偌一打开门,浓烈的信息素迎面扑来,纵使斐偌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信息素给影响到了,他几乎无法站立,腿一软就扑进了季北午的怀里。
斐偌被更加浓郁的信息素熏红了脸,脑子变得有些不清明,眼神迷离,像是被诱惑到一般,仰起头看向季北午,那双含情眼里好似只能看见季北午一个人。
季北午微微弯身低头看向斐偌,双手揽着他的腰,被斐偌这样注视,他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一种满足感涌在心间。
他突然希望斐偌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
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斐偌的神色清明些,眼神微颤,缓缓踮起脚,凑近季北午的唇边。
温热的气息洒在季北午的脸上,让季北午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他陷在这样的感觉中无法逃离。
在斐偌马上就要亲上他的那一刻——亲手给他带上了防咬嘴套。
季北午反应过来,但防咬嘴套已经被戴上了,他一脸委屈:“老婆你干嘛?”
斐偌呼了一口热气,从季北午的怀抱里退了出来,无辜:“你说过不会咬我的,我只是给自己加一个保障而已。”
季北午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恨不得穿越过去给大言不惭的自己一个大巴掌。
防咬嘴套一般是给易感期控制不住的alpha戴上的,一般的alpha会觉得这东西伤自尊,更有偏激的人会觉得这种东西是alpha的耻辱。
季北午倒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知道这种东西是为了保护脆弱的oga,戴上防咬嘴套以后他撇了撇嘴,闻到斐偌的信息素心情恢复了一点,不断靠近他,随后把斐偌揽进自己的怀里。
“不作数,我说的那些都不能作数。”季北午耍赖道。
斐偌呼了一口气:“为什么不作数?”
季北午把他搂得更紧一些,“因为你是我的香香老婆。”
这话一出,斐偌只觉得难以言喻,脚趾都开始扣地,恨不得捂住他的嘴,求他别说了。
算了,不和易感期的alpha计较。
但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显然不是个事,斐偌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得翘班了,不过还好斐然明天就回来了,翘这小半天没有太大的关系。
alpha的易感期还有几天,回浮玉公馆的计划要推迟了,他看向一边疯狂吸着信息素的季北午,有些怀疑他的信息素是玫瑰味不是什么别的容易上瘾的味道吧?
“我们先下去好吗?站着挺累的。”斐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哄着季北午。
季北午点了点头,但依旧没有放开斐偌,意思很明显,他想就这样下去。
斐偌无奈,“那你松一点好吗?”
季北午松了一点。
斐偌看向季北午。
最后两个人还是以这样奇怪的方式下楼,到了沙发上,斐偌坐下,季北午一瞧就又想凑过去,却被斐偌制止住。
“怎么了?”季北午疑惑地看向斐偌。
斐偌伸手在两个人之间隔开距离,表情严肃,“先听我说。”
季北午不明所以也严肃起来。
空气中两个人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斐偌已经非常清醒了,下意识不去回忆刚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