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10（四）：神偷（古言盗贼Z/金吾卫Y）超

意思了。不过，要是将天下所有女子都一个个问过，不太现实，又怎么知道她们的真面目呢？”

&esp;&esp;芷回答：“不是不能，而是郎君从不屑于知道。”

&esp;&esp;她做了一个扶鬓的动作，颔首舒颈，神态变换，垂目低眉。像是换了个人，像是隔了层纱，如同他透过帷帐看见的一个个闺中女子。那是京中盛行的女子姿态，风流克制，恰如墙中牡丹。

&esp;&esp;“她们不是无趣，而是天下人要求她们无趣。”她说。

&esp;&esp;她抬眼，与他的眼神相遇。与外男对视，是为不妥，她却没有立刻移开目光。

&esp;&esp;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话说太多。正想着怎么收场，她的婢女寻过来，原来是被她打发去要了醒酒汤。她正好借口告辞，携婢女匆匆离开。

&esp;&esp;留他一个人站在杏花树下。

&esp;&esp;圣人春狩，金吾卫负责在外围巡视。剡换巡回来，打马经过营地，猎犬跟在身边。春狩跟了不少官员，连同女眷出游。

&esp;&esp;前方来了一队人马，是几名女眷，有说有笑，看上去像是狩猎归来。按理来说需要问安，他带队勒马停下行礼，扫了一眼，目光一顿，看见队伍最后一个女郎正是芷。

&esp;&esp;她驾着马，断断续续跟着，时不时堆出笑容附和前方的女郎。她穿着一身男装窄袖袴袍，身姿挺拔秀气。

&esp;&esp;前方队伍停下，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剡。队伍错开，他骑马走到前方，迎面遇上她。

&esp;&esp;女郎们已经走向前方，他向她叉手，她不得不停下回礼。

&esp;&esp;他平淡道：“上次匆忙，来不及同女郎道歉。我那些话到底轻率了，还望女郎见谅。”

&esp;&esp;她有些惊讶，实在想不到他会道歉，与印象中他的傲慢形成反差。

&esp;&esp;她回答：“那次出言不逊，奴这厢也乞郎君包涵。”

&esp;&esp;就在这时，他的猎犬不知何时走到她的马下，咬住芷的裤脚不放，边咬边呜咽。芷吓了一跳，稳住马低头。

&esp;&esp;“郎君的猎犬……怎么……”她尴尬地笑了笑。

&esp;&esp;剡也愣了愣，注视自己的猎犬。他沉下眼神，攥紧了缰绳。

&esp;&esp;他的猎犬受过训练，识得他身上独有的气味。一旦闻到其他人身上有同样的味道，就会追着不放，发出这样的叫声。

&esp;&esp;而他所知道的第二个有他气味的人，就是吃下药丸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