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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全都怪你!

樱木大喊。

我本来好好地在洗澡,都是因为你进来了才变成这样。

流川一愣。倒不是他真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而是被樱木甩锅的厚脸皮震惊到无语。

白痴,自顾自兴奋的人是你吧。

他毫不留情地点破真相,樱木神色窘迫,脸上红得发黑。

有……有反应是很正常的啦,你运动之后不会有反应吗?

流川瞥他一眼。

会啊。

他直白地承认,樱木反而哑火了。

所以你在慌什么?流川问。

如果这是正常的事情。

以前还不知道流川是这种不依不饶的个性,不……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从没这么强烈,原来流川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找出个答案来。他不是能被轻易敷衍过去的对象,人际之间的客套和周全对他全然没用。他眼里没有约定俗成的社交用语,说下次再见就一定会有下次,说一起回家就一定会等你,即使过了时间,即使下雨,他抱着包坐在屋檐下打瞌睡,等到凌晨还是会等你一起。

语言就像他的誓言。

樱木认输了。

不管他再怎么闹腾,继续大喊大叫,或者干脆和流川打一架,拳拳到肉,揍得两人鼻孔出血。流川还是会追问下去。他不像洋平那么体贴,樱木不愿说的事他就缄口不语。流川是撕裂伤口也不足惜的,在满地鲜血里捡起碎骨一样的真相。

你真想知道?樱木问。

流川迟疑地点头。

与其说他想知道原因,不如说他想看到樱木更多的反应。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樱木,与篮球场上的不是同一个,更近似于生活中的樱木。在球场上,竞争和对抗占据了他们大部分的意识,总是口不择言地相互攻击,短暂的交锋擦出炫亮的火花,他们瞪视对方,挪不动脚步,移不开视线。

但樱木并不总是充满攻击性的,他也有温柔微笑着的时刻。跟面对赤木晴子那种夸张放大的花痴笑容不同,这种时刻通常出现在他和朋友们相聚的时候。

或者更精准。

是对水户洋平。

流川并不擅长记忆别人的名字,他的世界相当狭窄,擦肩而过的大多是不值得记住的路人。从小到大,他不止一次被贴上冷漠的标签,游离于人群之外。过于出众的外貌引发了更多攻讦,流川高傲凛冽,不曾低头向尘世瞥过一眼。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明白。

太多次了,樱木对他吠叫,然后在另一声呼唤里转头笑开。

洋平——

他总是这样叫着那个人的名字,笑容灿烂,声音里布满阳光。仿佛那个人的存在就足以让他的世界云开雾散,阳光普照。他忘掉和流川的争端,忘掉他们未完的吵架,忘掉白痴起句的话语后面要用臭狐狸开头。他的躁动被轻松安抚,怒气也弭平,像是只头脑简单的大型犬,遇到熟人就亲热地舔人家的手。

而这一切只需要那个人的微笑,微笑着喊一声花道。

那就是樱木花道最真实的样子,只存在于与水户洋平共存的空间。

流川试着去触碰他嚣张外壳下的心。

我想知道。流川说。

好吧。

樱木把脸埋在手心里,他搓了搓脸,小声说。

腿……喜欢……

什么?

流川听不清,凑近了去读他的唇语。

好该死啊。樱木想道。这只臭狐狸真的很会挑战他的极限。

我说……

他放大了音量。

我喜欢—你的腿!

啊?

流川皱起眉头。

你自己没有吗?

干嘛要喜欢别人的腿?

你的腿比较好看啊。樱木理所当然地说。

他抓住流川的脚踝,把那条屈起的腿拉直,架在自己膝盖上,对着流川的小腿指指点点。

很长,又很直,真的很漂亮……而且很白皙,汗毛都是浅色的。

樱木忽然一顿,脸上发热。

可以摸吗?他问。

流川动动脚踝,说:随便。

好滑!

樱木瞳孔大震,忍不住从小腿往上狠狠摸了一把。

他摸得太用力,几乎是掐着流川的腿刮了上去,抓起一把大腿上放松的软肉体会触感。流川天生白皙,又常年运动,皮肤十分光洁。如缎的肌肤下饱满肌肉回馈以韧性的回弹。樱木的手根本抬不开,只一味抚摸着,指甲在特别细嫩的地方轻掐,揪出红色的印痕。每一点刺痛都让流川反射性地颤抖,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浴室里的喘声越来越大,樱木额前密布了一层细汗。他抓着流川的脚踝,握紧了又放松,但始终没有放手的意思。

沉默良久,他喑哑地说。

腿……可以借我吗?

怎么借?流川疑惑地看着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他的性器已经半勃,顶端湿润,流出稀薄的体液。但樱木掌心的温度太过灼热,让他连自己的身体反应都无法体会。

站起来。樱木沉声说。

不等流川反应,他的手臂已经穿过肋下,把流川架了起来。流川被按在墙上,不过这次是面朝着墙。他的侧脸贴着冷却的瓷砖,后知后觉地感到脸颊的高热。樱木从背后覆上来,手掌压着流川的胯部。他灼热的阴茎贴着流川的下体,随着流川两腿并拢,被含在腿心。那热度烫得流川抖了抖。樱木沉重地吸气,贴在流川耳边喘息,下体缓缓抽动着,龟头在流川的性器下时隐时现。

流川的心猛然一跳,好像现在才意识到樱木在对他做什么。他身体一僵,压倒性的屈辱席卷全身,他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男人跟男人要怎么做?流川混乱的大脑思考起这一问题。他本能地感觉到樱木对他做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这已经是在他的自尊上践踏起舞了,实在难以想象实打实的性行为会对承受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流川是如此狭窄的一支瓶,必须把自己打碎了才能容纳另一方。眼睁睁看自己从高处摔成碎片,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好受,但樱木的阴茎在腿根狠狠摩擦,滚烫地碾压皮肉,戳刺着皮肤,发烫发痒发痛。

流川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裂口,还在变大,还在纹裂。

锵——

他听见一片粉碎的瓷在哀鸣。

等发泄完两人都进入了贤者时间,流川不说话,樱木也不敢看他。两人用最后一点热水匆匆冲洗,换了衣服走出浴室。

时间已到半夜,现在回宿舍动静太大,免不了被宫城一顿逼问。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向训练室的休息间,那里有简易的折叠床铺,可以凑合入睡。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樱木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他躺在流川身边,感觉从来没离他这么近过。

流川用运动服盖着头,不知道睡着没有。

流川?樱木喊他。

怎么了?

运动服下传来流川困倦的回话。

樱木踌躇了一会儿,问:刚刚……

刚刚……你有爽到吗?

流川唰的坐起来,把外套扔到樱木头上,颊边无可抑制地飞起薄红。

白痴在问什么!

他都射在白痴手里了,这个白痴还在问什么。

樱木缩了缩脖子,难得有些唯唯诺诺。

我怕你没有爽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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