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
“官场如战场,立足其中,需要我们学会平衡各方利益,善于处理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然而,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如何坚守本心,便是每位官员走上这条道时所面临的考验。”
“吾身书谨文采斐然,在官场上屡次受挫后以贪入道,御使帝王之权,表面看似贪官帝刃,暗里实则为民谋事。”
“就拿南诡一案的水利伤民来讲,虽苦一代百姓,却造万世之福。”
“为官数载,庇护清官无数,又揽无数贪官家财用之国家,始终坚持本心。虽背负万般骂名,众叛亲离,无人理解,但依旧初心未改。”
“她坚信,为官一任,道法各异。清廉可以是道,贪婪亦可以为道,只要能造福百姓,皆是正道……”
[所以爱人,这个世界的我并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我的阿姐她是清官,是天上姣姣明月光……而我只是地上沟沟池中水。”
王槿之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紫衣女子在梦中望月举杯自叹的神情。
这些辩论的词,便是王槿之对于那个自己的看法,对她的一种释然。
叹息声犹在耳畔。
“任何证道的路都非一蹴而就,挫折困难遍布其中。”
王槿之思及同样为自己的道而奋不顾身的爱人,继而说道。
“然而只要拥有坚定的念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方能勇往直前,最终实现自我价值。”
现代的议论文,相当于古代的策论。
王槿之在编写策论的同时,已经推开了眼前的那副铅棺。厚重的棺盖揭开后,棺底一具形态完整的雪白骸骨横躺其中。
其上氧化痕迹清晰可见。显然,这位古人已在棺中长眠许久,历经了岁月侵蚀和身体腐败。
本应只剩下一具枯骨!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她骸骨上的官服却依旧宛如新製,颜色艳丽!全然不似千年腐蚀后的样子!!
若非这官袍上的花纹与铅棺纹饰有许多相似之处,王槿之也难以相信这是同一时代的产物。
[这官袍的材质果然神异!可以使女官不借助诡异的力量,便能庇护一方水土!]
[只是其穿在身上后,会被抹去意识。]王槿之暗忖。
[也不知道阿芒陀的那些女官是如何抵御住这些辐射侵袭的?穿到自己身上又会如何?]
[又或许,我想差了。]她伸手摸向那件衣袍。
[那官袍、官印、官帽本是一体,也许这抹消意识的副作用,可以由佩戴官印官帽那些而抵消?]
[不然阿芒陀又怎能有人甘愿舍弃自我,成为非人非诡的存在呢?]
然而,系统却幽幽道。[会不会阿芒陀的官员本身就没有自我意识呀?所以才会受朝廷摆布,毫无反抗地封棺自杀?]
王槿之:[妈呀,你别这么说!你这样说,会让我细思极恐的!]
诗定江山
那名领头的女官因程晚吟身上扩散的文光恢復了些许神智。她凝视着程晚吟半晌, 然后快步上前,紧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含泪道。
“大人, 您是朝廷派来救我们的吗?!”
“大人我们恭候您多时了!!”
女官说着说着就热泪盈眶, 看向程晚吟的目光,不亚于沙漠中看到水源,绝望中看到希望。“幸好,幸好救援人员到了, 我们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就您一个人来吗?!其他人呢?”她急切追问道。
程晚吟感受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指尖, 顺着对方目光向她身后望去,竟然在那些同样殷切看向她的城民中,瞥见不少就地取材的武器。
而在她们脚边,则是堆放着大量不知用途的干柴。
[……大概是她们为了不被诡异变成活尸, 伤及亲人,打算自焚用的。]
程晚吟心中轻叹,深知这些人可谓是遭了老大的罪,但还是强自镇定,安抚众人道。“诸位,不必惊慌。朝廷已经得知墨城祸事,派人前来营救,尔等可先告诉本官目前情况?”
“又是为何困于此处?”
程晚吟言辞恳切,可她们却未能洞悉其中真意——事发突然,女主此时才将将赶到京城,奏请帝王,朝廷又怎会迅速派遣援军前来相助?
隻是有位好官心中始终记挂墨城百姓的安危, 不顾自身刚经历大战的疲惫,毅然率领残部, 赶来救援墨城罢了。
可惜这样为国为民的英雄,在文中却未能得到善终。
“诸位,这位便是朝廷派来救援吾等的官员……”为首那人松了口气,连忙引着程晚吟走到那些城民面前,向她们介绍起了程晚吟。“程大人。”
“程大人,本官姓苏,字博渊,是墨城的知州。”
“眼前这些都是墨城的百姓。”
此人原来就是苏义清口中失踪的家母苏博渊。
程晚吟转眸看她。
苏博渊看了下那些因为程晚吟靠近越显激动的城民,叹了口气,用大白话对她说道。
“我们十月初三那天出城后不久,便突闻城中发生惊变,立即回城救人,但仍是不及。南王朝烧杀抢掠,已经屠了半数百姓。”
“那日我眼见战力悬殊,就要命丧当场,便躲入城民家中,却未曾想到天空忽然飘起红雪。这些南王朝将领仿佛魔怔了般,纷纷举刀自尽,诡谲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