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
而那一刻，程晚吟面临的选择就是杀死自己或者游戏失败。而发生过的历史告诉王槿之，程晚吟一定会选择第二项，被游戏杀死。
“晚吟，你用电锯对准它的头，切下去！”
先试试物理攻击有没有用。
“好。”
程晚吟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没有任何犹豫，便提起电锯，按照王槿之的吩咐，对着那个东西砍了下去。
王瑾之也配合着，迅速收起电棒。
在电锯落在那个东西的瞬间，原本一米多点的男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两截。小孩直接瘫坐在地上，脖子耷拉下来，黑乎乎的液体顺着电锯流淌到了地板上。
因为离得近，王瑾之看得极为清楚，那东西在被切开瞬间，便开始了快速增殖和复原。
[统子，我抓住它了。]王瑾之朝系统挤眉弄眼。
话音刚落，便见失去电流束缚的小孩四肢扭曲地爬了起来，而被电锯切开的伤也近乎复原。
[你光抓住了它，没用啊。]
系统看着那四肢窜动的鬼东西，也是汗毛倒竖。
[这是个叛逃的系统，那些神明判词里一定带着对方的弱点。它不想被人看见，那你就去看见它……没准你看到它的真容，我就能联系主神空间，利用规则杀死它。]
英雄拯救系统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强大、隐蔽性这么强、还篡夺了那么多气运的叛逃系统。
王瑾之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抓住“亲密的她”。对方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厉害啊。要是自己束缚住它，看到它的面孔，岂不就可以让系统完美杀死它了？
这个念头出现后，王瑾之一愣。
她忽然发现这好像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东西现在的样子也是伪装他人的。之前提示已经很清楚了：它每一次的形态都不同。
这一次自己看见的是孩子，难道下一次它还会是这个样子？
在这一刻，王瑾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游戏结束的前提是找到那个东西，杀死它，所以坑就挖到了后半部分。
找到“亲密的她”很简单，因为这东西喜欢狩猎人类，但杀死它就很难做到了——普通人真的能杀死未知生物吗？
就拿系统来讲，就算让它杀死这东西，也要在看到对方真容的前提下。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提示中很明确说了“这东西很怕被人看见”，所以它根本不会露出真容。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让她凭空想象出对方的样子吗？
总不可能让王瑾之把对方扮演的每个人都记忆一遍，扔给系统试错吧？且不说，她不擅长长时的记忆。单论“快速分辨并确定目标”，就很困难。
这么一细想，王槿之看似已经捕捉到它了，但真正要处理它却根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挣脱高压电流的束缚。
王瑾之又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对方已经慢慢恢復之前透明的状态。
她当即拉着程晚吟往后退，再次开口。[系统，既然你们是同类，那你想想办法啊！它那么多面皮，我怎么看到它？]
这句话刚落，就见那王槿之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卤蛋。
[等我，我去摇人。]
大约又过了五六秒，王槿之脑袋旁又出现了一个棉花糖的物体。
丧尸迷情
系统对她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待会， 我会和我的朋友一起采集一些数据。]
[你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不要诧异，也别干涉。如果成功，便能成功关押对方了。]
王瑾之微微一怔， 想问它靠不靠谱， 毕竟被坑那么多次了，但开口还是委婉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会帮我修复灵魂伤势”的朋友？]
[呃，要帮你的人是它宿主，到时候会叫祂过来看看。]
系统纠正道， 和棉花糖一左一右隐去身形。
[那我先带晚吟姐走了， 你们加油。]
王槿之拉着仍搞不清楚状况的程晚吟后退。
这一次，系统并没有回答她。
王瑾之等了片刻，见系统还是没有出声，便再次用电棒给了那东西一下。电棒似乎电到了什么不知名的物体， 空气中传来滋滋的异响。
王瑾之想到刚才系统说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去干涉，所以唯恐她的操作会拖了系统的后腿，故而在那东西再次不动后，她便立马拉着程晚吟往楼梯口跑了。
转头的瞬间，王瑾之用余光看到系统又出现了。
这次系统出现在那东西的上方，身体同样被高压电流束缚挤压着。
它将自己的卤蛋身体贴在了小孩脸上。而另一边它的好友棉花糖，也变成了圆圈状，圈住了对方。
在贴到那鬼东西脸上后，王瑾之看见英雄拯救系统身上冒起了黑烟，如同烙铁一般，不断有金色液体和黑色液体流出。
那些肮脏的血液混杂在金色里，很快就把她的系统爸爸也染成了黑色。
王瑾之咬紧牙， 看着挤压变形、几乎变成黑卤蛋的系统，又看看疑惑不解的程晚吟， 还是拉着对方，衝进了丧尸群里。
[爸爸你加油！]王槿之对系统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