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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兼顾 上下齐美

 

准许了去赵霄的葬礼,但明确严令她绝不可出现放荡之举。梁菁是想努力端正的跪着,可是大肚坠地她腰痛得很。胎头在重力的作用下沉甸甸地坠在莲宫口,让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收紧双臀,憋忍着不把孩子生下。可腿间的胎头不断地下掉,已经快要夹不住了,她赶紧把口中抑制不住地呻吟转化成低声啜泣,俯首对着灵台叩拜,只为了把屁股抬高,延缓产势,却让佘淳之看到腿间颤巍巍吐纳着的胎头。她其实倒该感谢佘淳之,毕竟没有他这一撞,也是难破水的,而且他还帮了个大忙,直接把赵老太太气的中风。想到以后就是自己和孩子掌管赵家,梁菁比任何时候都想活下去,哪怕肉瓣里硕大的胎头磨胀得她快要昏死。她再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在露天的赵家宗祠,撕开裙摆,叉开双腿,露出黑亮的胎头,彷佛剩下的宾客根本不存在。“呃啊,赵家列祖列宗,求你们保佑这个孩子顺利降生!”她感到羊水流尽,花穴一圈被撑的干疼,已经生育过两次,她知道再不生下来,情况将十分危急,竟直接解开胸衣,蹂躏起早就涨奶的乳房来,用满手的乳汁,涂抹在花穴口润滑按摩。又费力站起身来,夹着胎头,扶着肚子,摇着屁股,艰难的迈着鸭子步走上灵台。众人看她每抬腿上一阶,胎头就往下掉了一寸。到了最后,胎头就卡在了最大的地方,让她痛的忍不住蹲了下来。她拿起赵霄的灵牌,使劲按压在大肚上,帮着把孩子推出来。胎头终于全部生了出来,她却失力跪在了地上,撅着屁股,晃悠着整一个胎头。一个仆妇实在看不过,帮她这孩子拽了出来,于是这个延产多月的孩子,终于脱离母体,可没有哭泣。后院里,却传来一声哀哭,“老太太去了!”赵家是完了,佘淳之看着这一切,也不管两个便宜儿子,自己掉头走了。

韦英自从佘淳之上次突袭查岗之后,一直心有疑虑,虽说知道这是他一向张扬霸道的脾气,但不知为什么都能掉下泪来,是不是他得了重症,时日无多了?当晚韦英就回家去他书房想查询一番,正巧没人看管,终于可以对他她一直好奇的保险箱试试运气。密码不是佘淳之的生日,也不是自己和遵儿的。韦英本怀疑可能是如姐的,但佘淳之从来不记得,每每都要老傅提醒才慌忙发个贺电。倒是对他和如姐的长子还上点心,每年生日家书礼物从不曾少。果然,确实是这孩子生日。

入眼就是她和杨金的那张照片,佘淳之真的在找人调查她,怪不得火急火燎跑去电台。只是这人怎么拍不出一张清晰的正脸?还是佘淳之销毁了?她了解佘淳之,如果他有真凭实据,早就能让她滚出佘家,哪还会费心思上门试探?而且佘淳之毕竟是有头有脸,黑白通吃的人物,这个私家侦探也不敢掉他胃口。韦英正在思忖,突然发现这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熟悉,像是杨金的。一瞬间似是被闪电突然击中。佘淳之的账单更是当头一棒,最近时局不稳,账单上难看的很。有不少对香港的投资,却没什么水花,怪不得佘淳之卖孩子也要巴结在香港风生水起的上官家。韦英平复心情,稍稍盘算了下,佘家这份家业带去香港还是可以勉强置些产业,只是佘淳之公子哥式的挥霍坚持不了几年。她如果早日提出和离分点家产带着孩子走人,也可以温饱不愁了。正担心佘淳之这人能放她离开吗,韦英又想到密码可是大房长子生日,便觉得尝试下也未免不可。

次日,电台又传来消息,说陆斯好像有些失常,对每个人都念叨着上官明把电台卖了,带着个女友跑去西洋了,到处说上官明是个伤风败俗的同性恋。电台上上下下都乱成一锅粥,知道韦英和陆斯旧识,才特意打电话问问真假。韦英心下了然,只说是陆台长最近压力太大,大家这几日歇歇,缓缓精神也好。放下电话,韦英闭眼叹气,看来南京确实是待不下去了。不用再去电台,再加上韦英心灰意冷,对于刘金,这几天韦英连想都不愿去想。

可这并不妨碍人送上门来,杨金竟然大大方方的来佘家拜访。韦英皱眉让下人回话,说老爷不在家,自己不方便见客,却还是走到楼梯口,暗下观察楼下的会客厅。杨金摊在沙发上,还是那副不羁无赖的样子,往下人手里塞了些钞票,笑着说,”好,那我改日再来。不过我今天实在累了,就让我在这多歇会再走。“他又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脑袋,等确认无人后,对着楼梯喊,”下来吧,我早看到你了。“韦英看是躲不过了,只能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护栏,一阶一阶走下来。杨金还是摊在沙发上,只是笑着仰头看她,”你是在躲着我?“韦英迎着他的目光,平淡回道,”不至于。电台最近出了点事。“杨金低下头去,把玩着他的指节,叹了口气道,“我可能真的要离开南京了。”韦英笑回,“那祝你一帆风顺,生意兴隆。”杨金气笑了,猛地站起身来,想用目光把她整个人牢牢锁住,”你都不问我要去哪儿?“他看到韦英的眉梢轻轻抖动,以为她舍不得自己,却听不到一句回话,只能爆发道,”跟我走好不好,佘淳之已经没钱了,他带你去香港能过什么好日子?“韦英终于抬起了头,”所以你就故意把那张照片寄个佘淳之,让我和他早作了断?“杨金顿了顿,却又是苦笑,”我不明白,佘淳之何德何能值得你对他这样。“韦英转身,慢悠悠地上楼,轻飘飘的一句却像是答非所问,”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第二次。“

佘淳之从北平传来消息,说家里老人身体不好,要在北平多待一阵子。韦英巴不得天高皇帝远,不疑有他,而且遵儿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啼哭不停,奶妈怎么哄都哄不好,非要她抱着才能安歇一会儿。韦英肚子早已如单胎临盆,却还要时时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自然是身心俱疲。林朝看在眼里,更加恐慌起来。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久就要生了,可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根本不会理睬承认,更会嫌她跌入花柳脏了身子,往后只有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带着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有个小病大灾的,她实在无力照顾。

这日韦英看她认真在读书,便问了问,“这是j大的教科书?”林朝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要是跟着,实在无福,倒不如一生下,就送去福利院。我在您这儿赚点学费,早日学个一技之长,也能过些安稳生活。”韦英顿了一下,笑道,“是啊,你看看我,被孩子绑的死死的。不怕你笑话,我以前,还自己跑去法国读书呢。怪我自己心不定,书还没有读完,就大着肚子和淳之回来了。”林朝很感兴趣,想问她具体如何出国读书,眼睛闪着光,却看到韦英暗淡的神色,便也不愿触及她的伤心事,转移话题道,“夫人,我想着,还是我自己先去福利院看看,到时候把孩子送到那儿也才放心。”韦英答道,“那是自然,只是你都快生了,一个人出去,也不大方便。我陪你一块去吧,让老傅开车。正好我也好多天出门了,在这宅子里闷得慌。”

韦英看林朝没有什么衣服可穿,特地给了她一套自己的洋装。只是,说好了两点出门,遵儿却突然又哭了起来,见韦英不管他,越哭越厉害,竟然直接哭到抽搐起来。韦英只好抱起他,略带歉意地对林朝说,“这孩子是真的不省心,你先去门口看看老傅车子准备好了吗,我一会儿就来。”

林朝刚迈出佘家大门,就被人蒙住了口鼻往车里送。她嘴里塞着布条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低抽咽呻吟。只听开车的责备副座,”你下手也太重了,她还大个肚子,你要是让她动了胎气,二哥可不会客气。“”嗨,我看他天天想这婆娘舍不得走,给他绑来了,肯定好好奖赏咱哥俩。“林朝听不懂,但是大概猜到他们绑错人了,拼了命地呜咽起来。前座的人只能劝道,”二太太,杨老板在南京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事,他再不走,我们个个都要喝西北风了。得罪您了!“终于拿开了布条,林朝哭道”我不是二太太,我是佘家买来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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