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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到剩一半好受吗?我去跟扳倒告状老师竟然跟我说那後面那同学有一点状况,对啦,jg神那方面的,要我多t谅他——啊怎麽就没人t谅我?前x都压在桌边了耶!还有坐在我左——」

「——呃、先到这就好,我想说的是……他们也都si了。」

露榭试探x地编织要给荒城的消息,查看他的反应。

荒城先是一楞,然後g起嘴角。

「哼嗯……si了呀。嗤。活该。」

彷佛得以抒发陈年的怨气,荒城听着他们的si讯还g起嘴角,发出「欸嘿嘿」窃笑声。

……到这为止都还在露榭的预料中,不晓得接下来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

「……我要说的是,你,恐怕不只杀了父母?」

「嗯?」

「你在教团里作为异能者……也就是侵噬者的代号,叫作【荒城瘟疫】,这座荒芜城市是你造就的。级别是毁灭级。这一级不是公开级别,在一级之上,一经发现杀无赦……所以赎罪者部队才会找上你。」

「我?杀无赦?明明那麽人畜无害的书呆子的说?」

「……真希望我当初也能像你那麽乐观。」

【荒城瘟疫】造成的侵蚀现象当然不是人畜无害……而这孩子的x格也没多安全来着。

「如果可以……可以告诉我许愿那时,你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吗?这或许可以作为跟教团争取的材料。」

「许愿那时?……是说虽然我知道愿望罪,可是许愿是甚麽?」

「你……没有许愿吗?」

「如果说只是希望成真的事情,那我每天至少许几百个愿望,你说会是哪个?」

确实……同时又t现出愿望罪的不合理:人不可能没有愿望,没有愿望就无法前行。将愿望定罪——且根本不知哪天哪一个愿望会引发侵蚀现象。那麽把所有许愿行为都视为罪过未免太过分了。

「你最後见到你那糟糕的父母的那段时间、发生了甚麽?」

「问这g嘛?」

一听到他父母荒城就嘟起嘴。

「我想那就是你许愿的时候——许下足以成为异能者愿望的时刻。」

「……非说不可吗?」

「……不是。但我希望你……为我说。」

「……」

荒城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

我家就在这应该不用多说了。我知道我家还算很富有的。问我怎麽知道的?那当然是跟同学b。b如说,每次司机接我上下学,我家的车子总是引人侧目,为啥就不知道了,车子在我看来都一样。倒是我的文具很不一样。像是我的笔都不是自己挑的。对,要买那些的都是妈妈,爸爸似乎很不以为然。可是妈妈说绝对不能在起跑点就被别人瞧不起。久而久之,我在班上总是被说是在炫富,我的笔在学校福利社根本买不到。我对这也很困扰,哪怕只是换换墨水芯都得让妈妈去订、别人都在福利社就能买到备品了;而且钢笔写起来根本没原子笔好,很重还常常漏墨、划破纸,一点都不好用。

我上课总是至少有四本课本——学校统一配发的教科书被妈妈嫌太少了。我用的是四种不同版本的参考书、每本大概都是配发课本的五倍厚吧。老师也带着四种配合我讲课,只问我有没有问题。嗯?你问这种讲课方式其他同学怎麽办?我哪知道,只知道同学们都不爽很久了,他们功课常常跟不上我的进度,只有我跟他们的成绩越差越大。但老实说——用四本参考书没有b较好。好多内容都重复——何况每家书局的课纲不同,同一种课文不一定摆在同一课。对,每一科都这样。其他没有参考书的同学当然只有懵b的份。但老师不管,我只知道老师是照爸爸妈妈说的做。但为什麽就不照其他同学爸妈的意思呢?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他们的爸妈从来没来学校抗议过。

光就这一点我在班上就不可能有朋友了。下课老师不在的时候总是胆战心惊,我清楚同学都讨厌我,超级清楚。但我非得跟他们…打好关系,你知道的:我爸妈的要求。

嗯?你问同学会怎麽欺负我?那倒不会,老师不知怎麽一定会给我撑腰,所以他们不会明着来。啊啊、我得自豪一下,有我这个共同敌人,我们那班的同学异常团结。有次我坐在最後一排,有位同学拿到前面要往後传的考卷不小心没接好掉在地上还不小心踩了一脚——想当然,那个有鞋印的考卷一定会变最後一张、也就是传到我这。老师强制我前面的同学跟我换了。结果下一次,那一排每个同学都手滑,每一张都有鞋印。老师气si了要我们那一排除了我的其他同学站起来问出谁是主谋,结果集t沉默在後面罚站了整堂课。这次老师要左边同学跟我换卷。结果明天怎麽着?全班的考卷都有鞋印了。全班除了我全部罚站,谁都不招——你能想像那种感觉吗?明明被只有我没被罚,但背後大家的视线很明显嘛:错的明明就是我跟老师。这起事件让大家c行都扣了一分。传到别班去,连其他班同学都公g起我来了。甚至换年级重新分班时询问家长意愿,听说所有同学的家长或多或少会暗示:不要跟我同班。

唉……就算不抗议、他们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

当然罗,这都算小打小闹的。我不是完全没机会碰网路,知道一些被霸凌却申诉无门的学生有多惨——而我不是。我至少还有老师……应该说老师被为我撑腰。我真不晓得爸妈怎麽让他们听话的。

上t育课的时候应该是我们全年级最开心的时候了,每次上完隔天都八卦疯传、尤其是t检——大家都知道我有腿伤,但一定不遗余力地监督我跑完,这连老师都不能说甚麽。因为爸妈要求他让我做完国中标准t适能测验。每次跑完都是119。为了送医不影响我上课,我们班的t育课一定是最後一节。

啊?你问我一千六要跑多久?一……还是两个多小时?分钟那点零头我就没看了。

至於二年级的时候稍微好转了一点,我直接一人一班了。至少往後相安无事……呃对,井水不犯河水那种。我也被人嫌够了,才不想多惹事。

对了,那天也是,在家里例行公事吃完早餐,司机接我上学、帮我开门然後送我进校门…啊,我是不被允许自己开的,要是这麽做给司机报给妈妈一定挨一顿鞭,走进校门马上会有老师接应我直送到教室,说是危险甚麽的。路上遇到的同学我只知道几位一年级同班的。路上我总是低头赶紧到我专属教室,那里至少没有其他同学——对,全校都认识我了。没一个有好脸se。

上课的内容很快。老师会问我懂不懂。我非懂不可——老师是不会打我,但会每天通话报告学习进度给妈妈。我要是不懂太多次拖到进度回去会挨打;不懂装懂,小考写错了回去会挨打。不过後来我也麻木了啦。反正都被打惯了。ai的小手前端都掉了,它肯定b我痛。

放学之後会轻松点吗?会是会,但只是没上课那麽烧脑而已。周一到周日分别是钢琴、棋艺、芭蕾、茶道、编程、小提琴、绘画。你应该知道哪一种最难熬了。芭蕾练完一样119。我有时候听老师根妈妈谈的时候劝他不要再让我练了,只会让腿伤更严重。但妈妈就是很坚持,说那点小伤靠毅力就能解决。

嗯?你问有t育那天在119之後怎麽教才艺?笨啊,谁说医院不能教的,才艺老师就到医院来教啊,不过那时都会排棋艺跟编程这种不用动脚的课——应该说,学校的t育课配合这两堂才艺排课的。每年都这样。

问我每次去医院做甚麽吗?打点滴呀。每天?不是啦,只有二会去医院。其实我还蛮喜欢这三天的,至少不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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