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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没发生过吧”

 

谢清雨后脑勺吻上去。

烛光影影灼灼,浓重的呼吸喘息声此起彼伏,暗色男子放在女子腰上和后脑勺上的大手纹丝不动,白衣女子的手却到处点火。

顾星澜轻咬了下谢清雨的唇,抓住作乱的手,结束这个吻,把她抱起来放下,盖好被子,“早点睡吧”。

谢清雨眨了眨眼“好”,她就料到,他不会做到那一步的。

顾星澜低头,在谢清雨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

室内昏暗,闭眼酝酿睡意,眼皮沉重,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许是白天睡太多了,折腾了许久,谢清雨仍发觉自己没睡着,她有些恼怒,索性出门直奔船顶赏月。

却见一人坐在闲亭里,月色模糊看不真切,谢清雨走近,发现身形像沉琅玉。

“怎么不点灯?”,谢清雨有点奇怪,将烛台拉过来就要点着。

一柄扇子抵着她的手腕,“别点”。

于是她没动了,顷刻,扇子挪开。

谢清雨想走到中台处赏月,才侧身,就听他淡淡道:“坐,喝一小杯酒,有助睡眠”。

谢清雨迟疑了一下,又听他说:“或者喝水吧,不渴吗?”

他拿起茶杯,水流注入茶杯的声音打破了静谧。

谢清雨坐下,一口喝掉。

她坐在月色里,他坐在黑暗里。

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看不清他的表情,总感觉他在看她,抬眸看去又好像没在看她。

气氛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暗潮涌动,谢清雨一口喝完第二杯,就告辞离开了。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克制而放肆地借助月色描摹她的脸庞,澄明的眼眸,水润的唇瓣。

也看不见他猛然垂眸,捏紧的指尖。

时间如梭,淮安渡口映入眼帘,船只驶入渡口,与各色船只汇集,船工们靠岸降桅杆。

船长又吆喝两声,“今日太阳西沉前,我们就重新开船,各位不要耽误了时辰啊。”

嘱咐后,随即安排船客下船。

渡口人潮汹涌,谢清雨边走边感慨,好多天没感受这么热闹的气氛了。

林致远道:“清雨姐,你们可要去我府上,好酒好菜伺候!”

到了自己的地盘,林致远神色都生动了几分。

谢清雨看了眼顾星澜,他去林府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自己去就不合适了吧

“谢谢致远弟弟好意,我要去学游术,就不便打扰你们了”。

林致远:“那有什么打扰的,我是东道主,我知道哪里适合学游术,我爹此刻肯带你们玩一天定在官府做事,不必理他”。

不得不说林致远看人还是有几分眼色的,这话戳中了谢清雨不想社交的心思。

一行人进了林府,

林致远将客人留在花亭,带着顾星澜进书房商谈。

谢清雨低头品茗,神色赞叹。

沉琅玉的声音传来,“这是蒙顶,属于贡茶,林府当是来头不小,深受朝廷宠爱”。

谢清雨抬眸,沉琅玉面容清润如玉,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茶杯轻晃,眼眸微垂,似在看杯中茶水转动。

他比前些日子的平淡神情多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但姿色属实上等,看不透神色更显公子之姿,对比方才的行人,很能洗涤眼睛。

只看了一会儿,沉琅玉便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举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是怕在船上掉水里所以学游术吗?”

谢清雨惊讶他会问这个,点头,“技多不压身,以前不会水,总要学一学吧”。

沉琅玉道:“你当初到湖中救人,就不怕掉进水里吗?”

谢清雨不由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救人为先”。

沉琅玉侧头看她,白金色的襦裙贴合她出色的身形,半挽发髻,发丝垂落在线条优美的肩颈,坦荡的笑容在逆光里动人心魄。

谢清雨笑了笑,看向沉琅玉,只见他眨了下眼。

初升阳光将轻轻眨动的长睫晕染出金色,眼瞳泛出琥珀色,眼眸深邃似将人吸入其中。

她看得有些入神,半响他移开了视线。

谢清雨低头喝茶,感慨果真是公子世无双啊。

随即身旁有人落座,是顾星澜,在他们之间扫视而过,眉宇间散发淡淡不快。

谢清雨可能缺少部分游泳的天分,可能是学习时间不足,总之在顾星澜的悉心教导下,只学了泳姿,还没学会换气。

直到太阳西沉前,他们才回船重新启程。

“清雨,今晚这月亮好圆,好漂亮”,赵悦希挽着谢清雨的手,轻声道。

谢清雨道:“是啊”。

圆月往往让人联想到中秋节亲人团聚。

可惜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月色如此动人,我们饮酒如何?林致远给我留的好酒还没喝”。

赵悦希道“好啊,我们边喝边聊”。

谢清雨作势到船舱拿酒,实则去通知了顾星澜她要和赵悦希共饮,

“我陪你们吧”

“那怎么行,女人的事男人就别掺和了,下次和你喝,我酒量还行,晚点你来找我”

这酒极好,没有啤酒的苦,没有红酒的涩,也没有白酒的呛鼻刺激喉咙,清甜的果酒,非常好喝,两人边聊边喝,聊长安,聊江州。

谢清雨抬头看着明月,喝着酒,情不自禁唱起了“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只听赵悦希问“这是什么歌啊,怎么没听过,好好听”,谢清雨道“朋友啊”。

没听到回应,侧头撑开眼皮一看,赵悦希已经四肢瘫软躺在船顶的竹苇上。

悦希姐这才喝了几杯,都没她喝得多。

谢清雨眼皮打架,眯着眼睛,想喊顾星澜帮忙,却见模糊视野中,一男子走到身前低声喊她“清雨”。

谢清雨道:“小顾,来得正好,你把她搬下去吧”。

一时没听到回答,她有些疑惑,就听男子道“好”,于是她安心地趴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身边传来脚步声靠近她,俯身动作间衣摆垂地发出声音,谢清雨撑起眼皮,恍惚看见逆光中男子面容俊朗,月色下仿若神祗,想使劲睁开,却被捂住眼睛,“我抱你下去”。

谢清雨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嘟囔着“好啊”,手攀上他的脖子,不一会儿意识到不对,这从旁人来看像索吻,她偏过头,想靠上他的肩膀。

却不成想,被他揽腰扶着后脑勺吻下来,辗转流连于唇齿间,吮吸着唇瓣。

谢清雨迷茫,又转而想,这人居然不爱舌吻了,换口味了吗,她迷糊着启唇,对方试探地探进来,一分一寸地侵城略地。

好像吻技有些生涩,但很温柔,比激烈的吻舒服,谢清雨被吻得心跳如擂,胸膛起伏不定,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有些眩晕。

稍一退开,她睁开眼,月光清晰映在眼前面容,却不是顾星澜,而是沉琅玉,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映着自己的双眼朦胧。

谢清雨迷糊着想,她居然梦到和沉琅玉接吻,果然潜意识里无法拒绝美色吗,而且吻得很舒服她很满意。

身下好像有些湿意有点痒,她轻轻扭动身体,被轻咬了下嘴唇,身体就像过电般酥麻,轻哼了声,沉琅玉加深了吻,谢清雨被拽入了情潮中,腰后的手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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