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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一)

 

道。

身上的寒意似乎被满室的温暖融化了几分,厉骋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到嘴角此刻正挂着满足的笑,有什么东西从不远处的沙发上蹿了出来,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厉骋像是早已习惯,并没有太去在意,继续换着拖鞋。

可那动静又渐渐b近了几分,倒也没有太近,颇有顾忌似的,隔了几秒,这才响起了几声不安分的猫叫。

厉骋换好拖鞋后七月还在角落那里猫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男人慢慢走近,七月便也弓着身子慢慢后退了几步,这会儿倒是叫也不敢叫了,可架势还是挺足,厉骋有些好笑,这么无声和它对峙了几秒,忍不住问:“她呢?”

这只叫七月的猫是厉骋从老宅那儿抱回来的。

七月份老太太出去礼佛,路上刚巧碰上了这只受伤的流浪猫,它那会儿还是小小的一只,估计刚生下来没多久,眼睛都还没睁,黑黢黢的泥巴和g涸的血渍裹了一身,呜咽的叫声更是断断续续,可怜的要命。老太太吃斋念佛,看不得这种造孽的事,可带回家养了好一阵子这猫还是不和人亲近,平时逢人就跑,逮着了就挠,凶的很。

厉骋在这只se厉内荏的猫身上恍惚瞧见了宁染的影子,高冷疏远,一碰就炸毛……

七月刚到家那会儿是一点家猫的自觉都没有,整天就知道往外头跑,每回只有饭点的时候才能见着它。而宁染对于家里突然出现的这个小动物并不关心,她那时候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每天只是窝在固定的地方,做着千篇一律的事,同一屋檐下的生活叫她对他卸了许多防备,可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甚少有什么交集。

后来有天,应该是太冷了,七月躲躲藏藏进了书房,一人一猫,好像谁也没嫌弃谁,就那么待了一下午,不过自那之后,宁染身后便多了条尾巴,她到哪儿七月就跟到哪儿,粘人的很。

厉骋最终在书房里找到了宁染。

原本单调的地方因为有了她渐渐多了许多东西,暖se调的毛绒地毯,古se古香的茶具,各门各类的书,还有……那盘总是没有输赢的棋局。

估计又是看书看累了,她正躺在毛绒地毯上睡觉,不过睡的不算沉,他一进去好像就把她吵醒了。

记得上回吵醒她足足被嫌弃了有三天,那次厉骋多少有些冤,毕竟是七月先碰到了门,可始作俑者跑的快,最后只留下了他们俩四目相对,虽然如此,男人还是不由屏住了呼x1。

刚醒来的人还有些迷迷瞪瞪,有几秒她以为还在梦里,看那样子似乎是打算继续睡的,可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厉骋身上的寒意,宁染很快就清醒了。

不过醒了的人并没有着急起来,她只是换了个姿势,视线自下而上斜斜的投向了厉骋,眼里有点子刚睡醒的惺忪,也有点子坏了她好梦的嗔怪。

宁染今天穿了件鹅hse的高领毛衣,款式一般,颜se却很衬她的皮肤,暖融融的热意烘的她这会儿的脸se实在好看,只是可惜,周姐今天给她编的麻花辫被睡的有些乱了,不过还是很可ai。

屋子里暖气很足,淡淡的茶香混着熏炉里的松木馨香,那味道拥着厉骋,涌到了鼻尖,又烫到了心头,莫名叫人有些昏沉。

恍惚间厉骋好像又看到了宁家的那个她,也是这样,慵懒散漫,毫无规矩,此刻衬着外头的皑皑白雪,有gu说不出来的风情。

男人目光微滞,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由头,突然一阵寒风卷进了屋里,厉骋这才注意到,书房的落地窗没有关严实。

外头是黑夜和风雪,落地窗上结出的冰花因为室内的温度渐渐化成了水珠,茫茫白雪盖住了深冬落尽的枯h树叶,却没有盖住冒着骨朵的腊梅花瓣,寒意砭骨直抵四肢百骸,不过在下一秒便被厉骋隔在了窗外。

然而等他把窗户关好,身后的人却冷不丁打了好几个喷嚏,裹着毛毯的人茫然地望着他,继而又打了个哈欠,那模样,厉骋看着看着就笑了,像刚睡醒的七月。

楼下很快传来了摆盘的声音,随即又是周姐的催促,厉骋倒没催宁染,很有耐心地在沙发一侧落座等她缓神,可她那副半梦半醒的模样实在太招人了,厉骋看着看着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眼神微微闪动,几次三番的克制,却还是在宁染身上打转,或许是仗着她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厉骋犹豫了片刻,最终忍不住靠了过去,他故作自然地将半搭在她身上的毛毯扯到一旁,在宁染看过来时,又一本正经地问她:“睡醒没有?”

视线相撞,厉骋心头兀的一紧,在那样的对视里,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着,屋里没风,却有沙沙掉落的声音,茶几上的桔梗花不再新鲜,枯萎的那片花瓣却将将好掉在了她手边翻页开来的书上,压在了那句:倚云低首望,可知心?

宁染刚一下楼,七月便很自觉地绕到了她脚边,猫尾巴绕着细瘦的脚踝走了一圈,献媚似的又拿脑袋去蹭她的小腿。

厉骋冷眼瞧着,颇有些看不惯它这副谄媚样,趁着周姐摆碗筷的间隙,拎着七月的脖颈直接把它丢回了猫架。遭了冷落的七月喵呜了几声,可是见给它撑腰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不免悻悻收了声。

晚上的饭菜b较清淡,但总少不了补身t的乌j汤。

周姐端上来时,宁染的脸se便有些不好了。相b前段时间,她最近稍稍胖了些,不过身t的底子到底没有大好,还是能看出脸上的病se,自然而然,这补身t的乌j汤就一直没断过,只不过这汤她好像喝了有大半个月了吧,就算再好估计也喝怕了。

厉骋看出了她的为难,却打算视而不见,她在吃饭这方面异常敷衍,平时要是没他盯着,很多时候只是吃个两三口就想糊弄过去。

今晚的乌j汤看着营养很足,周姐还特意加了补气血的枸杞和药材,可面前的人g着汤勺搅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喝的意思,厉骋握着筷子瞧的有趣,她之前睡乱的头发这会儿又散了一些,有几缕落在了颊边,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总是会跑到唇角,叫人看着,实在碍眼。

男人心里这么想着,下一秒竟不自觉地倾身向前,g着那几缕发丝掖回了耳廓。

俩人的视线不期然撞在了一起,温热的指尖碰到了她耳后的肌肤,不一样的热叫厉骋忍不住在那块又轻捻了下,这动作来的唐突,面前的人却没有躲,隔着热气,宁染的眼睛像是醉的,能叫人陷进去。

厉骋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百转千回,以至于收回手后仍有gu错觉,指腹那块好像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并不是热,除了痒,还是痒……

从厨房出来的周姐浑然未觉前一刻缱绻的气氛,给厉骋递完水后见那碗乌j汤宁染还没动过,想着是不是加了药材她不喜欢,犹豫了几秒,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啊?”

宁染垂着眼眸,有点进退维谷,对面的人好整以暇地瞧着,见她面颊那抹淡淡的绯红越来越浓,忍不住就想逗她。

“今天汤里放了什么?闻着还挺香。”厉骋问的一本正经,只是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听到这话的周姐心情大好,笑着回厉骋:“放了补气血的药材呢,熬了好几个钟头,要不也给你盛碗?”

男人貌似不经意地瞟了宁染一眼,祸水东引之际还不忘添了把火:“那怎么好,你特意熬的。”

话到了这份上周姐也听出了厉骋的故意,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她虽然来这里做事没多久,可也是清楚宁染身t的,并不想太勉强,便给了个台阶:“是不是不喜欢药味?真不喜欢那……”

“烫……”面前的人闷头出了声,只一个字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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