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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哪里?”维克向话筒里吼道“我的儿子在哪里?你们有一点数吗?”

“不要太紧张。”罗格说,他的一只手搭上了维克的肩头。罗格可以有心情说不要太紧张。他的妻子在家中的床上。他的双胞胎女儿也在那儿。维克摇了摇肩,把他的手摇开了。

“特伦顿先生,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有一个州警察署的侦探小组正在现场,我手下的人在协助他们。看上去主卧室和你儿子的小卧室都没有受到破坏。”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床上的精液!”维克粗鲁地吼道,罗格像遭到重击那样缩了一下,下嘴唇挂下来,嘴张得大大的。

“是的,嗯是这样。”班那曼的声音里有一丝尴尬“但我的意思是没有迹象表明——嗯,这里发生过针对一个或多个人的暴力事件。看上去只是单纯的破坏。”

“那么多娜或泰德在那里?”厉声的诘责破裂了,他的语调中只有困惑,他感到一种孩子般无助的眼泪在眼角刺痛着他。

“现在我们还不清楚。”

坎普我的天,如果坎普抓走了他们怎么办?

有一个瞬间他前天晚上做过的梦又重现出来,在他眼前可疑地闪动了一下——多娜和泰德被某种可怕的野兽围困着,躲在一个洞穴里——然后梦消失了。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特伦顿先生?”

“我准备去机场,然后租一辆车。”维克说“我准备五点到那儿。”

班那曼耐心地说:“这很好,特伦领先生。但如果你的妻子和儿子的失踪和这次破坏有某种联系,时间将是个极其宝贵的因素。你是否有最模糊的概念,实际上,或想象中,有什么人可能对你或你妻子心怀嫉恨—一”

“坎普。”维克的声音很低,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就要流了出来,然后他感到它在他的脸上流了下来“是坎普干的。我肯定是坎普干的,噢,我的天,如果他抓住他们怎么办?”

“这个坎普是谁?”班那曼问,他的声音已经不尴尬了,它是一种严厉的命令。

他的右手拿着话筒,把左手放在眼睛上,挡住罗格,挡住这间旅馆的客问,电视的声音,一切。现在他在黑暗中,那儿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横流的热泪。

“斯蒂夫坎普。”他说“斯蒂夫坎普,他在镇上开过一家叫村庄剥皮者的店。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他和我的妻子多娜他们他们有过好吧,他们有过那事。时间不长,她告诉他一切结束了。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坎普给过我一张纸条,我想那是他的反击。我想他不愿意被刷到一边。这件事它听起来像是那张条子的一个大翻版。”

他的手重重地抹向自己的眼睛,这让他眼前红星四射。

“可能我们的婚姻没有崩溃让他很不快,或可能地只是精神紊乱了,多娜说他打网球输了的时候就会精神紊乱,不肯把手伸过网和对手握手。问题是”突然他的声音消失了,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声音才又出来。他的胸中有一根大绷带,收紧,放松,然后又收紧。“我想问题是他可能走多远。他可能抓住了他们,班那曼,从我对他的了解,他做得出来。”

话筒的那一端沉默了一段时间,不,不是无声的沉默,有铅笔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罗格又把他的手放到了维克的肩头,这一次他让它留在那里,它的温暖让他感激。他感到很冷。

“特伦顿先生,坎普给你的条子还在你那儿吗?”

“不,我把它撕碎了。很抱歉,但在那种情况下”

“它是否正巧是用正体字写上去的?”

“是的,是的;它是的。”

“菲什尔警官发现厨房的留言板上有一句留言,写道,‘我在楼上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亲爱的。’”

维克嘴里咕噜了一声,最后一丝这可能是其他什么人——一个贼,或可能只是些孩子——干的希望,泡沫般飞散了。到楼上来看看我在床上留了些什么,这正是坎普干的事,家中留言指示器上的那一行字也和坎普的小纸条相吻合。

“留言似乎显示出他破坏的时候你妻子不在。”班那曼说,但即使仍处在震惊中,维克也已经听出来长官的话中有错误。

“有可能在他还在那里的时候多娜走了进去,你是知道的,”维克阴沉地说“多娜可能买东西回来,或修她车上的化油器回来,各种可能都有。”

“坎普开什么汽车?你知道吗?”

“我想他没有汽车,他有一辆货车。”

“颜色?”

“我不知道。”

“特伦领先生,我想建议你从波士顿过来,我还想建议你,如果你租一辆车,你开的时候别紧张。如果最后发现你的家人安然无羔,你却在州际交通线上死于车祸,就太可悲了。”

“我接受你的建议。”然而无论快与慢,他并不想开车,他只想躲起来。

他更想最后六天还远远地呆在这里。

“还有一件事,特伦顿先生。”

“什么?”

“你过来的途中,试着在脑子中列一个你妻子在本地区的朋友和熟人的名单。仍有很大可能她今晚只是找什么人一起去过夜了。”

“当然。”

“最重要的是请记住,现在还没有任何暴力的迹象。”

“楼下整个被砸烂了。”维克说“在我听起来那就是十足的暴力了。”

“是的。”班那曼很不舒服地说“好了。”

“我会去了。”维克说。他把电话挂了。

“维克,我很难过。”罗格说。

维克的眼睛无法看向他老朋友的眼睛。

长着那些角,他想,英语中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罗格知道我正长着那些角。

“没什么。”维克说,他开始穿衣服。

“你脑子中都是这些事你还是来赴这次旅行了?”

“如果留在了家里又有什么好处。”维克说“它发生了。我直到上星期四才发现。我想一些距离有时间想前途我理不清头绪。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

“不是你的错。”罗格真诚地说。

“罗格,这件事上我不知道什么是我的错,什么不是。我很为多娜担心,也为泰德担心得要发疯。我只想回到那儿。我想亲手揍那个奸夫坎普。我想”他的声音已经升起来了,接着又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双肩塌着。有一刻他看起来推悻。衰老,完全地精疲力竭了。然后他走到地板上的手提包前,开始翻找新衣服。“给机场的埃维斯出租汽车公司去个电话,行吗,帮我要辆车。我的钱包在床头几上。他们会要美国捷运信用卡的号码。”

“我会给我们两个都要车,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不。

“但是——”

“没有但是。”维克匆匆穿上一件深蓝色衬衫。他把扣子扣上了一半,发现扣错了,一边高一边低。他把它们解开又重新开始扣。他现在兴奋起来了,兴奋起来要好一些,但他始终摆脱不了那种非现实的感觉。他总在想那些电影布景,布景中的大理方实际只是些凸凹纸,所有的房屋实际风建到摄像机视线的尽头,背景中总有鬼鬼祟祟拿着场记板的人。“第41个镜头,维克说服罗格继续苦干,拍一张。”他是一个群众演员,这是一部疯狂荒诞的片子。但不可否认,人兴奋时会更好一些。

“嗨,伙计——”

“罗格,这不会引起伍尔克斯和夏普之间局势的任何改变。在知道多娜和这个坎普有染后我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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