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第18节
那时候的薛准。
那会儿她生辰,真的请他了吗?
姜肆记不清了,人太多了,根本没记住。
但看见这张画,她就明白,那天应该是薛准恰好也在,看见了她。
还没等她细看,外面忽然有动静,她连忙将画摆在原地,吹灭了蜡烛,赶在薛准进门前候在了外面。
临进门前,薛准看了她一眼。
低着头的姜肆一无所知,跟着进了门,重新点上蜡烛,看着薛准去了桌边。
他言简意赅:“磨墨。”
磨的不止是墨,还有几样颜料,桌上的那幅画只画了一半,显然薛准要画剩下的那一部分。
姜肆照做。
薛准蘸了两笔,忽然问:“你的手好了?”
他微微抬头。
他知道她手烫伤了,现如今还缠着纱布,但她磨墨的动作很顺畅,并不像是烫伤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她磨墨的顺序和姜肆一致。
一般人磨墨讲究朝着一个方向磨,出来的磨顺滑,也不会伤墨,但姜肆不是,她喜欢先试试哪边的手感好,确定了以后才会继续。
薛准提笔,在画纸上点下几枝红杏。
他记得那天在园子里远远看见姜肆,他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中间还碰上了别人,被拉着说了两句话,再抬头姜肆就已经走远了。
分明是个很平常的记忆,偏偏昨天他见了眼前人走路,忽然想起了那时他下意识的追逐。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吸引着他往前走一样。
这世上,唯有姜肆会让他生出这样的冲动。
除了产生冲动的他本人,别人无从知晓,连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