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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春假结束后的第一个清晨,灿烂的晨光就像此时邢天舞的心境一样,无拘无束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虽然才和狄士翰共同生活了三天,但她已全盘了解他的生活模式。

每天起床,他一定先去晨跑,回来后又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然后洗澡、吃早餐,接着就在书房里工作,所以她不是听到电脑的键盘声,就是印表机的列印声,偶尔还会传来音乐声。只有在吃饭、睡觉时,她才看得到他,看来他真是个惜秒如金的工作狂呢!

梳洗过后,邢天舞走出房门,看见餐桌上有牛奶、果汁和三明治,还有一叠文件及公事包。

此时,狄士翰也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间,那身衣服还是那呆板得要命的黑色。

“早!”她很有精神的打招呼。“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学校。”他的语气仍是一贯的平淡。

匆匆吃过早餐,邢天舞便背着书包跟在他身后出门“你要去上班吗?”

“今天销假了,医院有门诊。”他按下电梯按钮。

“说得也是,我都忘了你也是医生,当然得上班。”她傻傻地说。

狄士翰没说话,只伸手接过邢天舞的书包,让她愣了一下。

他总是出其不意的表现出他的体贴,对她而言,实在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

电梯门开了,他走向车停的方向。

“你走慢一点嘛!”她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抱怨。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快得惊人,她远远的落后在好几公尺外。

多年以来,他一个人生恬,一个人上班,讲求的都是做事效率。看来,以后得配合另一个人的脚步了。

放学时间,眼见学校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仍没见到邢天舞出校门,于是随手抓了个学生来问:“请问有没有见到邢天舞?”

“你是她什么人?找她有事吗?”那个学生侧眼打量着狄士翰。

“我们说好放学后来接触的。”狄士翰沉声回道。

“说好的?哈!”他轻佻的笑说:“那她八成又忘了,已经走人啦!”

狄土翰挑眉盯着他,显然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放学前五分钟我就在校门口等了。”

“走了就走了,&20320;率裁绰铮俊蹦歉鲅&20320;洗蟛桓咝说牡敉废胱摺?br /≈gt;

狄士翰立刻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什么时候走的?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妈的,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负责看管她。”同学伸手想推开狄士翰,岂料狄土翰却稳如泰山,而且,狄士翰的手才轻轻一挡,轻而易举的便掐住他伸过来的手。

“噢——轻一点,大哥我的手要断啦!”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她去哪里了?”

“她她在最后一节就跷课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啦!”同学盯着快要断的手腕惨叫。

“你再不说,我保证你的手立刻断掉!”狄士翰加强了手劲。

“听说是去去了内湖区的槟榔摊,那一摊我真的不知道在哪”他痛得满头大汗。

狄士翰松开他,立刻上车发动引擎。

他找遭了大半个内湖区,经过两个多小时,终

于在麦帅桥下闪烁着霓虹灯的槟榔摊发现邢天舞的踪影。

见到她的一刹那,狄士翰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点,但是,酝酿多时的怒火却怎么也熄不了。

原本纯净的俏脸化上娇媚的浓妆,还穿着十分暴露的外衣,让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性感的蕾丝胸罩,以及只用一条细线、危险地打了个蝴蝶结的内裤。

这样冶艳的妆扮让原本顺畅的交通逐渐壅塞起来。

“嗨!帅哥哥。”邢天舞与一名货车司机打着招呼。大块头的司机涎着笑脸,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一百块。”

“才一百块喔?”她嘟着红滟滟的小嘴“够吗?你还要开夜车耶!”

“那你说要多少才够呢?”他猥亵的目光流连在她雪白饱满的胸部上。

“当然要加两个零才够呀!”邢天舞朝槟榔摊内的老板比了个手势,要他把槟榔拿出来。

“一万块啊!我要吃到民国哪一年?除非你跟我上车。”他伸手想捏她粉嫩的脸颊。

笑死人了,一万块就要她上车?虽然心里直诅咒,可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撒娇“哎呀,不管啦!至少也要买个十包嘛!”她接过老板拿来的槟榔全数递给他。

“好好!”司机听话地拿出一千元塞进她的胸罩里,还想顺手在上头捏一把。

突然,邢天舞胸前多了一只手,紧紧扣住司机的手。

就在一阵惊呼声中,司机的手“喀啦”一声的应声垂下。

槟榔摊内的老板慌忙跑了出来“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狄士翰,没人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司机整个人被他从车内揪了出来,接着重重的被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呼叫,就被如雨般的拳脚揍得哀叫连连。

“你敢再碰她,我就揍到你全身残废!”狄士翰又把拳头靠近他的脸。

望着狄士翰的拳头,司机狼狈地爬起身,却只敢怒不敢言。

天哪!他怎么这么暴力?

邢天舞躲在老板背后,不敢看狄士翰的表情。

“你还在给我鬼混什么?”狄士翰对着她大吼大叫。

被他的气势吓到,她呆呆的指着槟榔摊“我在卖槟榔。”

“这位大哥,请问你你是哪条道上的?”老板有些惶恐,担心自己是不是招惹了哪位大哥的女人,忙把邢天舞从背后拖了出来。

“她还未成年,敢拦我,就准备吃官司吧!”说完,他将邢天舞塞进车里,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

飞车似的回到家里,邢天舞被狄士翰阴沉的脸色吓得不知所措,本来想躲到房里去,却被他叫住。“给我过来!”

“过去做什么?”她还想躲远一点呢!

见她不肯过来,狄士翰霍地朝她走去,一手拦腰抱住她让她趴下,另一手毫不留情的打她屁股。

“竟敢给我跷课敢给我去当槟榔西施,敢穿得这样暴露站在大马路上招蜂引蝶,看你还敢不敢?”他把罪状一条条的搬出来数落,接着就噼哩啪啦的打她屁屁十几下。

“你打我”她委屈的泪水像水龙头忘了关般挡都挡不住。

“这是你咎由自取,我还要打到你走不动。”他威严的声调摆明不容她撒野。

“我只不过是卖卖槟榔而已,又不犯法,你凭什么打我?你最讨厌了。”她居然比他还大声。

“你还敢狡辩?你是不长脑子,还是故意惹是生非?夜里一个女孩子在那种地方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要是真的出事了,我要怎么向你父母交代?”说着,邢天舞的屁股又多挨了好几下揍。

狄士翰并不是暴躁易怒之人,他克制情绪的能力向来是一等了但碰到邢天舞一切就失控了。

当他在路上留意那五光十色的槟榔摊,每经过一家不见邢天舞的踪影,他心中的恐惧就像铅块般压得他透不过气,为的只怕她会发生意外。

“你生这么大的气,就因为担心我?”她回头瞅着他难看的脸色。

狄士翰深吸几口气,好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扶起她的身子。

她揉揉发痛的屁股“我包的槟榔很专业,也已经学会怎么挑选石灰和着叶”

他不以为然的白了她一眼“当槟榔西施会中状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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