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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打季白和徐蓉的脸也顺带打了他和白汲的脸。

“怎么脸se如此难看。”谢雁尽不知什么时候偏头看着他道。

“……并没有。烛光昏暗,谢公子错看了。”

谢雁尽一笑置之,转向徐蓉:“徐老板,这是招待我的那位公子的意思么?”

“这……贵人公子并未明言,算是妾身的一点心意吧。谢公子若不喜欢,只观赏歌舞便可。”

“看来那位公子有意用这样的厚礼招待我,客随主便,就刚才那名nv子吧。”

季白松了一口气,指尖发颤地放下酒杯。徐蓉也放了心,好歹算是完成了白汲的交待。

谢雁尽起身便走,像要去完成一桩任务。秦疏桐y恻恻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不屑,前一刻讥讽断袖龙yan之风,最终还不是耽于美se。

待谢雁尽走远,季白贴近秦疏桐,伏低身子靠在他膝上,柔声道:“秦爷,您说过,今夜雾雨居……”

秦疏桐想起承诺,轻抚他一段后脖颈,应道:“我没忘,走吧。”

这晚后,秦疏桐如坐针毡般等了好几天,谢雁尽竟然真的没有动作。

他想起和白汲详述那晚发生的事时,白汲脸sey沉地斥责他。他是该担责,万幸的是谢雁尽还不知道白汲和他的关系。而且,尽管挨了骂,但他也不致全然沮丧,白汲还多问了一句有关季白的话。

“那个季白,你说过很能g,本g0ng还以为只是做事的能力,怎么……他那方面也很‘能g’么?”

白汲吃醋了,少有的,也是让他心动的。

“你放心,我没真的动过他,他还是清白之身。”

白汲闻言笑起来,十分愉悦的模样。

“别碰那些不g净的东西,少容就还是本g0ng的少容。”

回想到这里,秦疏桐临帖的手有些不稳,一笔回锋没写好,他缓缓回味那后半句话……

“但是谢雁尽手里的兵权,本g0ng不能放弃。”

而最后这一句,他听得出白汲的郑重。他也不能光顾着风花雪月,白汲要的东西,上天入地他也要想办法给他弄来。谢雁尽再如何油盐不进,也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yuwang,一个人渴求的东西就是他的软肋。

秦疏桐思忖良久,决定去将军府向谢雁尽赔罪。

报上姓名后,侍卫客气地将他让了进去,他以为谢雁尽正闲着,结果坐在厅中还等了许久。趁着空档他暗暗观察这座府邸,按理说,骠骑大将军位高权重,府中奴仆应该不少,但从他进门一直到前厅,一路上统共也没看见几个仆人。谢雁尽的亲族他不了解,但他本人还未成家,应当不会分府别住,却也不见府中有其他的谢家人。

约莫又过了一刻,解雁尽姗姗来迟,见他坐等,还解释一句:“我刚才在后院练武,换了身衣服才来,秦大人久等了。”话是客气,只脸上依旧冷冰冰的。

侍从将两个酒坛捧上,秦疏桐笑道:“不过稍坐片刻,算不得久等。今日下官来,是特地来向将军赔礼道歉的。前几日在仙音阁,莽撞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谢雁尽收下酒,多看了两眼,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的情绪从来都让人看不透。

“那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秦大人也无须再介怀。”

“是下官有错在先,将军宽宏大量,下官惭愧。”

见他面上冷y的线条松了些,秦疏桐趁热打铁:“方才进将军府,发现府中人丁稀少,将军俭省。”

“不过伺候我一个,用不了那么多人。”

原来府里真的没有其他谢家人。

“听闻将军是桂州人士,桂州山川秀丽,气候温和,是宜居之所。谢县伯与伯爵夫人留在家乡颐养天年也是好的。”

“家父家母驾鹤已有八年了。”

秦疏桐愣了一愣,低声道:“下官失言,望将军见谅,节哀顺变。”

谢雁尽没有回应,秦疏桐接不下去话,顿感尴尬。

“这两坛是十五年陈上好的西凤酒,不知将军可ai饮酒?”

“军纪森严,我为将领,应做表率,便少沾酒,对酒只是略知一二。”

还以为蒙对了谢雁尽的喜恶,结果却是一掌拍空了马p。

秦疏桐抿了抿g涩的嘴唇,觍着脸又问:“将军回长清后,平日有些什么消遣?”

“虽然回长清暂时休养生息,但我平日还有军务要处理,每日再练两个时辰武,并没有玩乐的闲暇。”

“……”

简直是铁板一块。

他已无话可说,只得向谢雁尽告辞。

回到东明殿,秦疏桐发现白汲似乎在等他。

“少容回来了,和谢雁尽相处得如何?”

秦疏桐有些惊讶:“殿下知道我去将军府了?”

白汲笑笑,撑着下巴问:“所以结果如何?”

“谢雁尽在长清没有亲族,他本人又不钻营交际,可说是滴水不漏。”

“难为少容了。”白汲放下手臂,随意拿起桌上一块玉佩来把玩,“谢雁尽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就是长清人。”

秦疏桐倏然抬首:“什么?”

“他十三从军,二十岁时父母双亡。谢家从三代之前开始人丁凋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到谢雁尽这一辈,主族只剩他和他的一弟一妹,旁支也所剩无几,都留在桂州,无人入仕。”

“原来殿下都调查清楚了……”秦疏桐垂首,他竟还只身去探查谢雁尽,却什么都没问出来,显得有些可笑。

“察事台现在为本g0ng所用,要查个官员的家底没什么难的。少容可以猜猜,那nv子是谁。”

既然是指腹为婚,那两人应该年龄相当,但解雁尽已年至二十八,长清超过双十还未出阁的大户人家的nv儿并不多。

“吴县伯的长nv?还是刑部尚书杜大人的独nv?”

“再与少容说一件事,这门婚事,是父皇所指。nv方的门户,可不低。”

谢家何德何能?二十多年前的谢家,不过是家道中落的一个小小伯爵府,连爵位也要断在谢雁尽的父亲这一辈,皇帝怎么就偏ai至此?

“难道是陶县侯家未出嫁的那个nv儿?但年龄……似乎小了些,才十六,时间对不上。”

“本朝唯一的公爵——齐国公,国公家的小姐,裴霓霞。”

他不是没想过裴霓霞,裴霓霞年芳二十,年龄尚在可能范围内,只是齐国公的门户着实太高,他没敢猜。

“谢雁尽八岁时,父皇亲指了这门婚事,当时还留下一道口谕,如果裴夫人诞下的不是nv孩儿,就等谢雁尽成年后再由父皇为他赐婚。”

白汲一下道出许多,秦疏桐略一思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可以从裴小姐身上入手……”

“少容好聪明,但是怎么用裴霓霞,本g0ng还没想好。还好再过不久就是除夕宴,齐国公会举家赴宴,到时便可以试探谢雁尽对裴霓霞的态度。”

计划虽已定好,但秦疏桐官位不高,不够资格列席除夕之宴,只好在东明殿等白汲。

除夕当晚,刚及亥时,太子舆驾回东g0ng。

秦疏桐等在偏殿寝屋中,见白汲由两个太监一同架进屋内,忙上去扶。

“怎么回事?”他问着白汲身后曹运。

“殿下与谢将军投契,饮酒过了些。”

“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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