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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直接转身出了门,常护卫现在应该还在前院呢。

谢景行将一盏茶喝完,身体总算才有了些暖乎劲儿,将已经墨迹干透的文章铺好,然后放在一旁早已写好的几篇文章上。

这些文章都是为三月的期刊准备的,每次期刊的文章总归都是要提前一个来月送过去的,毕竟期刊要成本售卖,需得经过校对、刻版、刊印等等,短短时日可做不出来,起码也得在赶早二十来日左右开工,只有如此,才能赶在每月一号正式发售期刊前,将期刊运送到大炎朝各地。

而接下来他近十日都得待在贡院中,要等到十七才能出贡院门,就算每场考试中途他会出来一晚,可那时心思都在会试上,定然腾不出别的精力为期刊准备文章,若是等他出来再写,无论如何也赶不及。

他没等多久,常护卫便大步走了进来,“谢公子,你寻我?”

谢景行撂下茶杯,点点头,他将那几篇文章全部递给了常护卫,“这些你还是拿去交给黄娘子。”

常护卫虽是从边境退下来的兵士,大老粗一个,可却是识得几个字的,他垂头一看,最上面的便是一篇关于应对寒灾的文章。

新闻嘛,不便是写最受百姓们关注的事情吗?而此时大炎朝不少地方都正在遭受寒灾,连京城都不例外,谢景行自然而然便以寒灾为题,写了这么一篇近似策论的文章。

会试第三场考的正是策论,不过他并不担心会试考的策论题目也是寒灾,若是真这般巧合,他另写一篇也并不难。

常护卫已不是第一次将这些文章送去给黄娘子了,熟门熟路应了一声后,便抱着东西离开了。

元宝这时才走了进来,他没有常护卫高大,脚步慢些。

看常护卫离开,元宝也并不好奇,而是凑近谢景行道:“这几日天气也太冷了,也不知初八之后几日能不能暖和些?”

谢景行看着玻璃外不时飘过的雪花,眉头微微叠起。

元宝也跟着看出去,心中更担忧,方管家说进去贡院不能带棉袄、夹袄,甚至连稍微厚实些的皮衣、毡布都不能带进去,就算要挡门都能只带光滑还藏不下任何东西的油布,这般严寒的天气,也不知一场会试下来,老爷撑不撑得住。

谢景行看着元宝不自觉皱成一团的眉头,笑道:“你别跟个小老头一样担心,进贡院的举子都一样,想来贡院的大人们也会考虑着这点,总不会让所有应试举子考完后都大病一场。”

虽然在安慰元宝,谢景行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可会试只穿单衣是大炎朝立朝之后便立下的规矩,规矩之所以为规矩便是要让大家遵守的,他不觉得规矩会因为这场寒灾就有所改变,也只能看大家能不能坚持住了。

以往在入二月后,天气早已不再寒风侵肌,从没像今年这般寒冷,只能怪这届春闱举子运气不好。

他还好,毕竟常年锻炼,抗寒能力会强上一些,就是不知几位友人能不能耐得住,说来从上次净心寺之行后,谢景行还未同几位友人再碰过面,也不知他们在忙些什么?该也是在勤读首辅孔起元和光禄寺少卿孙红英的文集。

不过也不是没有联系,上次安淮闻让人带话说此次主考官确认后,他当即就将口信送去了孟冠白和萧南寻住处,也得了回音,想来都有所准备,他也不需太担心。

和乡试遍寻明州府书肆才寻到主考官的几篇文章不同,此次主考的文集却是繁多,安淮闻送了一整箱过来,这段时间,谢景行已将两位主考官的文集读透了,两位主考官的文风不甚相近,甚至可以说截然相反。

孔起元的文章典雅细腻,细究起来却是著手成春,超超明神,自然又灵动。

孙红英却是雄浑高古,字字得其环中,句句人闻清钟。

既然两位主考文风不同,只看考生如何抉择了,谢景行的文风明显偏向孔起元,他也不多做纠结,直接延续自己文风便是。

除了时不时担心此次会试考试天气,谢景行这两月间万事顺意,可临近考试,不知怎的,心总有些悬着。

很快便到了二月初八。

迷迷糊糊间,谢景行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弹起身,这才听清楚是有人敲门的声音。

元宝和方管家都在外面,方管家手头拎着一个考篮,考篮里面的东西就一个大件,也就是可以遮挡号舍空洞大门的厚实油布,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考试时要用到的笔墨纸砚,另就是在号舍中的吃用了。

方管家是经历过安庭远科考的,事事考虑得周到,用不着谢景行关心这些杂事。

垫了垫肚子,仍然是一大早就等在了贡院门前,贡院在京城的东南角,靠近皇城,而乾安街也在靠近皇城的东南方,两地距离不远,没有赶车,谢景行直接走着过去的。

还没走近,就能看到参加会试的举人们人头攒动,已经是按省份排好队了。

辞别方管家、元宝和常护卫,谢景行提着考篮,在割骨般的寒风中,寻到了安平省的地界。

高挂的灯笼映照下,安平省的一张张面孔谢景行都有些熟悉,可太过寒冷,大家都没有说笑的兴致,抖抖嗦嗦地排在长列中,只盼着能早些进到贡院内,好歹号舍中有三面墙,也能挡挡寒风。

谢景行也没有特意去寻寇准规和萧南寻等人,他是踩着时间来的,想来萧南寻和寇准规几人早就排去了队伍前列,离得远。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谢景行才在队伍最后站了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前方放人的钟鼓声便“梆梆”响起。

放人的速度不慢,想来搜检的锦衣卫们也觉得冷。再说,都已经到了会试,也没几个人会作弊,会试搜检要比乡试要松上许多,也就是在考篮中翻翻捡捡,再将衣衫褪尽之后,大致看了看。

待一整套收检完毕,谢景行将衣衫抻直,脸都冻木了,可他还算好的,身旁与他一同脱下衣服检查的几位举子,连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他都能清晰听见。

领路的人也没有催他们,等他们收拾好才领着他们去了前面大厅,同样是需要将考票送上,盖印、写上号舍号,与乡试同样流程。

谢景行翻过考票,“玄字号三十三”,不前不后的一间号舍,倒是不用担心会是厕号。

这时考官却没有将会试所需的蜡烛也拿给谢景行等人,正当几人心中疑惑时,身旁跟着的领路官道:“此次会试天寒,陛下仁慈,忧心考生们身体,令大人们为各位考生都准备了一篮子煤,且每间号舍外也备有一个铁炉和铜壶,足够各位学子在考试期间取暖用的了,也能方便时时都能喝口热水。”

谢景行听着有些惊讶,也放下了些心,跟着身旁人一起喊了两声,“陛下万岁。”

煤炭脏污,显然是不能放在这里的,难怪连蜡烛也没在此处,显然是待会儿去拿煤炭时顺便一起领。

领路官顺着前面的回廊往前行,谢景行一行十人跟在后面,此时天色仍然昏暗,唯有回廊上挂着的几个灯笼能照见脚下的路。

谢景行走在一行人的最后,一路走来很是顺畅,可在转过回廊拐角时,只听见一声“哎呀”,等他抬起头看过去,就见着领路官倒在了地上,身上衣衫早已湿透。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走得太急,没注意你们过来,一不留神就撞上来了,这可怎么办?这天寒地冻的,可得多冷。”一个汉子手中拎着一个木盆,焦急地将领路官扶了起来。

领路官满脸恼怒,“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端水干嘛?也不看着些路,要是耽误了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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