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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顾笙看着晏辞一片平静,他不知道夫君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而且夫君什么也不与他说。

他实在不放心,努力贴着他,似乎这样就可以感受他的情绪。

晏辞感觉到怀里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的人儿,他的发丝蹭在自己的锁骨上不住发痒,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去看他,结果发现顾笙抬着小脑袋也在看他。

“你再蹭,我就不抱你了。”

顾笙立马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生怕自己被他扔下来。

“夫君。”他细声唤道,“你心情好点了吗?”

晏辞捻着笔杆的腕微顿,瘪了瘪嘴:“没有。”

顾笙睁大眼睛,有点无措地看着他。

晏辞感受到他诧异的目光,低下头问道:“如果我心情不好,那你要哄我开心吗?”

顾笙小脸有些发红,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腼腆地点了点头。

晏辞本来没指望他会回答,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细小动作逗笑了。

于是忍俊不禁,好奇地问:“那你要怎么哄我开心?”

顾笙微微咬着下唇,被他这样一问,似乎发现自己没想过这个问题,需要仔细想一想对策才是。

可惜直到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

他只好顶着晏辞凝视自己专注的目光,半晌才道:“我很担心你。”

说完便立刻把脸埋在他怀里,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样。

“喂。”晏辞无奈地道,再次放下笔,将他抱起来,“把头抬起来。”

顾笙闻言很乖地抬起头,透亮的眸子对上晏辞认真看他的目光。

“问你个问题。”晏辞忽然开口说。

顾笙点了点头。

“如果我有一天又变穷了,你会不会害怕?”

第62章

顾笙闻言睁大眼睛。

哥儿刚刚睡醒的眸子里,目光还带这些懵懂,继而一点点化为迷茫,似乎没有明白晏辞这句话的意思。

晏辞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直到最后,顾笙轻轻眨着眼睛,继而像个拨浪鼓般用力摇着头。

他突然扑上来狠狠抱住面前的人。

晏辞的身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晃,他些许愕然地看着他,胸前的人抱得很紧,瘦弱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隔着衣衫,他能感觉到顾笙温热的皮肤。

晏辞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直到唇角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覆住了。

就如蜻蜓点水般的一点,轻轻触上便飞快离开,却使晏辞错愕地睁大眼睛。

顾笙红着脸挪开身子,似乎第一次做这种事很不好意思。

“不会。”他咬着唇,脸上温度飙升,认真看着晏辞嗫嚅着,“我不在意会不会变穷,也不在意有没有钱。”

他认真地抬头看着晏辞的眼睛:“我唯一害怕的就是和夫君分开。”

生怕晏辞不信,他又非常认真地补充道:“而且就算让我去街上要饭都不怕。”

晏辞盯着他,直到顾笙在他的目光下从头红到尾,狠狠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

看着他的窘样,晏辞闷声笑了起来。

“你放心。”他低声道,“为夫断不会让你上街要饭的。”

顾笙立马点头。

“不过有个条件。”

顾笙心里一紧,奇怪地看着他。

只见晏辞指着另一边嘴角:“这边也得亲一下。”

“”

最后以顾笙再次羞红了脸告终。

他缩在晏辞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想了想:“夫君,我给你唱歌吧?”

晏辞心里微微一动。

“唱歌?”他低头看他,来了兴趣,“什么歌?”

顾笙在他怀里正了正身子,依旧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不一会儿,细微柔软的歌声从怀里传出。

晏辞心头一动,歌声传进他的耳朵,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婉转动听。

但是,为什么是摇篮曲?

顾笙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因为我只有这个唱的好”

晏辞挑了挑眉,感受到怀里的人很努力地唱着歌,不过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自己把自己唱困了,再一次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晏辞盯着怀里人的睡颜,他清浅的呼气拂过自己的手腕,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晏辞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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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术已经许久没来香铺了,她到香铺门口的时候,看了看冷清的店面,又看了看柜台后面无精打采的杨安。

杨安本来愁眉不展地看着数字不太好看的账簿,闻声抬头见到她,立马清醒过来,并且站直身子。苏白术跟他打招呼,然后便径直朝后院走去。

她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

只见屋子里面的人正撑着额头坐在桌子后面,一只手拿着笔写写画画,苏白术拖着椅子坐到旁边,用猫一样的眼睛打量着晏辞。

晏辞被她盯得发毛,他揉着太阳穴抬起头:“…怎么了?”

苏白术盯着他,指出:“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后者心想,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这样说他了,解释道:“前两天中毒了,而且郎中说我最近气血不足。”

他伸手一指桌子上的中药:“喏,最近正补着呢。”

“气血不足?”苏白术啧啧两声,她也不掩饰,直接开口,“我听说昨天的事了。”

晏辞抬起眼,对方带着很八卦的表情看他:“镇上的人现在都说你因为嫉妒弟弟制出来绝世香品,妒火攻心,气到昏厥,你不出去解释一下?”

晏辞表示无语,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哥吧。”他诚恳地说,并且觉得现在更需要有人指点的人不是自己。

苏白术笑:“看他做什么,这事之前他挺高兴的,似乎还打算准备聘礼呢。只要他不管我借钱,他爱娶谁娶谁。”

“你就不怕他被人骗?”

“被骗不是很正常吗?谁没被骗过?只要没丢了性命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

“算了。”他揉了揉眉心,端起碗又抿了一口。

苏白术闻言,不再跟他讨论关于苏青木的事,她终于严肃起来,一双明亮的猫眼闪着光,并且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谈论他的。”

“抱歉。”她郑重其事地开口。

晏辞被她突如其来的正式道歉吓了一跳,苏白术又叹了口气:“我知道,若不是香会只能以香铺或世家的名义参加,你根本不用跟我们受这般委屈。”

委屈这个词第一次被用在自己身上,让晏辞感到很不适。

“我不是”

他还没说完,下一刻只见苏白术微微眯了眯眼:“但是你那香方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晏辞靠着椅背,看着自己写下的字,他可不想看着晏方得意洋洋地拿着他的香方成了魁首。

苏白术伸出两根手指:“现在我们最想要解决的两件事,一是把你的香方拿回来,二是继续参加斗香会。”

她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

如果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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