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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梁絮白点头:“喜欢。”

“梁总口是心非,原来你以前说喜欢我的话都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不算口是心非的范畴。”

郁楚没有忍住,唇角轻轻颤抖起来。

见他在憋笑,梁絮白深吸一口气,当即解开安全带欺身凑近,捏着他的下颌,咬牙说道:“你给我挖坑呢?”

郁楚的笑意不减反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唔!”

未说完的话被梁絮白强势地堵了回去,男人的呼吸如浪潮扑打而来,将他击了个措手不及。

炙热的、带着潮意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碾来,似温情缱绻,又像恼怒时的惩罚。

两人的唇珠紧紧贴合着,分离时勾出几分润亮的细线,令车内温度瞬间升高了些许。

郁楚被吻得意乱神迷,眼尾很快便被荷色染透。

他极力保持着冷静,执着地推开了梁絮白,然后戴好口罩,压低嗓音斥道:“你干什么,这可是收费站!”

梁絮白用舌尖磨着犬牙,似在回味郁楚残留下来的甘香。

半晌,他勾出一抹舒心的笑,旋即点火,调转方向盘驶进了高速公路。

郁湘离开之后,两人便在小县城过上了悠闲的慢节奏生活。

郁楚现在的垂钓技术精进不少,每天午睡醒来都要去河边坐一坐,梁絮白则勤勤恳恳地为他安置遮阳伞,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一旁默默办公。

不知不觉中,河岸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深秋已然来临。

郁楚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在穿的衣物也日渐增多,可以有效遮挡隆起的弧度。

这天傍晚下了一场小雨,两人吃完烤活鱼回来时,梁絮白顺手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郁楚。

郁楚盯着他手里的红玫瑰,问道:“既不过节又不过年,你干嘛送我花?”

梁絮白失笑:“给心上人送花还需要挑日子吗?”

郁楚的脸颊逐渐升温,少顷,他接过花之后转身走进了客栈。

晚上八点,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青春恋爱小甜剧,郁楚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去浴室泡澡。

如今天气转凉,梁絮白把薄被更换成鸭绒被,回头见郁楚把睡衣落在了沙发上,就替他送进浴室里。

郁楚泡舒服了,遂起身擦拭水渍。然而因腹部隆起不便弯腰,这些动作于他而言显得格外笨拙。

梁絮白见状,立刻接过浴巾,替他把腿部的水珠仔细擦净,然后伺候他穿上衣裤。

自两人重逢后,梁絮白一直谨守承诺,非常克制地做了半个月的和尚。

如今再次见到郁楚那两朵绵软的、雪白的、似乎又蓬隆了些许的云,平静的心跳陡然增快,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重。

初时郁楚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

直到系纽扣的手放缓动作,并且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胸前的皮肤时,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

郁楚抬头,正欲说点什么分散梁絮白的注意力,却在见到他的脸的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梁絮白还想恶劣地搞点小动作,手已经被人拍开了。

他看向郁楚,一本正经地说道:“还剩两颗扣子,马上就系好了。”

郁楚当即拢上衣襟,红着脸骂他:“流氓!”

流氓?

我就是啊。

梁絮白心里确认了他的话,嘴上却还想为自己的君子行为辩解一番,然后惊讶地发现有一股暖暖的、热热的液体正从鼻孔里流出来。

他抬手一摸。

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第50章

“楚楚你检查一下,看看还缺不缺什么 。”

听见梁絮白在说话,郁楚当即从卫生间里走出,脸上挂着潮湿的水痕:“带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好,别的也不需要。”

接连下了两天的雨,气温骤降了好几度。小城的气候与渝城有差异,眼下正值十月下旬,银杏树就已有了落叶的趋势。

宣县下面有一个海拔较高的小乡镇,那儿有一株名为“九子抱母”的古银杏树,距今已有1500年的历史,其树体高达30余米,围径足有18米。

因古银杏母株外壳萌了九株幼树,整体围绕母株紧密生长,呈环抱型,故而称之为“九子抱母”,号称是中华银杏树第一奇观。

得知郁楚想去这个地方游玩,梁絮白便四处打听了一下,听说那里可以住宿,于是联系农家乐老板预定了一间房,然后收拾好行李,准备带他前往。

眼下时候尚早,二人刚起床不久。

梁絮白用纸巾替他擦净面上的水渍,说道:“快去换衣服吧,咱们吃完早餐就过去。”

虽然雨已停歇,但空气中依旧透着几许寒意,除了加绒卫衣之外,郁楚还穿了一件宽松的长外套,既能御寒,又能遮掩他的肚子。

两人吃过早餐便驱车前往九子抱母,来到农家乐时,晨光正好破开云层,撒下一抹金灿灿的光泽。

今天是工作日,又逢上午,所以古银杏树附近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游客的身影。

古树参天,枝冠繁茂,银杏叶尚未完全泛黄,依稀可见些许青绿色藏匿其中。

一如传闻所说,古银杏树母株周围果真有数棵幼株,如今皆已长成了参天大树,紧紧围绕着苍老的母株生长。

不过从地面上的落叶情况来判断,他们可能来得不是时候,约莫需要再等几日才能欣赏落叶凋零的盛景。

梁絮白将车辆停稳,转而拖着行李箱前往农家乐。

农家乐老板是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妻,得知他们就是预定房间的客人,便立刻带领他们前去。

听老夫妻说,每年夏、冬两季,会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在此长住,夏来避暑,冬季则为了吃一口鲜乎刨汤。

吃刨汤是土家族的风俗习惯,每年年关时,家家户户都会杀年猪迎新年,然后用带着热气的新鲜猪肉及内脏等烹制成美食,是以称之为“吃刨汤”。

很明显,郁楚被“吃刨汤”这个说法劝动了,梁絮白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凑近之后与他耳语:“杀年猪的时候你已经快临产了,可不能待在这里见血腥气,你若是喜欢,咱们明年再带着女儿一起过来。”

郁楚点头,应了一声“好”。

古银杏树附近有四五户人家,但是提供食宿的仅此一家。老板说他兄弟原来也做农家乐,后面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坚持下去,如今只有他和老伴儿尚在营业。

由于房屋数量有限,夏、冬两个季节则需要提前很久预定房间,接纳的大多是从江城或者渝城而来的游客。

和老板简单交谈几句后,两人便决定去附近逛一逛。

沿着农家乐门前的栈道往上走,可以俯瞰整株九子抱母的景象,梁絮白拍下几张照片发到狐朋狗友群,当即引来一阵羡慕。

朋友a:「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朋友b:「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朋友c:「你这个负心汉,怎么又偷偷溜出去玩,不要我了?」

他们无脑复制,最后由秦显打破了这副局面:「三儿,你这是度蜜月,还是被人拐进山里配种生孩子去了?」

梁絮白刚准备回怼过去,便听郁楚在前方唤他的名字,他迅速揣好手机赶过去,问道:“怎么了?”

郁楚指了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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