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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17

 

华旁边,和楚霜华一样扶着夏大娘的膝盖哭道:“大娘,姐姐毕竟是我的姐姐,我们姐妹一体,她要是不好了,我又要怎么才好呢?我们姊妹都不好了,大娘的心血岂不是都白费了?大娘,姐姐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吧。”夏大娘心中发笑,行啊,这丫头又会说又会演,是个有前途的,脸上却是犹带怒意,撇过脸去不理夏川萂。夏川萂忙捅捅楚霜华,比量口型:“求饶啊。”然后自己继续哭着让夏大娘饶过楚霜华。楚霜华接到她的提示,也情真意切的哭着求饶起来,还指天立誓的以后都听夏大娘的,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夏大娘觉着差不多了,也就缓和了脸色,将两姐妹扶起来,叹道:“算了,都是我前生造孽,今生养了你们两个冤家,就知道来找我讨债!”夏川萂和楚霜华对视一眼,俱都一同福礼:“大娘/母亲受累。”夏大娘拉着楚霜华的手教她:“你呀,以后待人接事和气一些,有眼力介一些,和别的丫鬟打成一片,你有个什么事,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你妹妹还小,正是现成的招牌,我教你,等回去你就带着你妹妹去一一送礼,拜托她们日常照顾你妹妹一二,她们都是面上的人,大家都在一处当差,就是为着面子,又怎么会不受你的好?你时常去看顾你妹妹,你们一来二去的,不就熟悉起来了?你针线也做的,算盘也打的,你拍着自己的胸脯问问你自己,你可有比谁差上半分不曾?”楚霜华立马道:“女儿自认不比任何人差。”夏大娘道:“这就是了,只要让人看到你的好,让老夫人放心你,你之所求,亦是他人所愿,老夫人又怎么弃你而去选她人?”楚霜华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脸上也露出轻松肆意的笑容来,对着夏大娘又是一拜:“多谢母亲教导。”夏大娘:“嗯?”楚霜华立马受教,对着夏川萂一福礼,道:“妹妹恕罪,竟是姐姐以前怠慢妹妹了,妹妹大人大量,万望海涵。”夏川萂忙避了开去,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姐姐忒多礼了”她一避开,楚霜华就去追,非要她受礼不可,夏川萂坚持不受她的礼,她就坚持去追,一来二去的,两姊妹就在这并不算宽敞的小屋子内转起圈来,看着倒似和睦的姐妹花日常打闹玩耍一般。夏大娘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拉住一个,嗔怪道:“好了,大娘今日进来,可不是看你们‘姊妹情深’的,你们要好,等大娘走了再好~~”夏川萂和楚霜华对视一眼,都手拉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至此,夏川萂和楚霜华这个半路姐妹,总算是不别扭着了。夏大娘进来一趟不容易,自然不会只见一回人就走了,她跟两姊妹叙完话之后,孙姑姑给开的面,让夏大娘和两姊妹一起用顿膳再离开。夏大娘点了可以涮肉吃的铜锅子。夏川萂总算是吃上肉了,也算没白和夏大娘配合在楚霜华面前演的这场戏。 夏川萂一回来就受罚了, 因为她吃肉了。夏川萂作为老夫人的暖床丫鬟不许吃肉是规矩,她无视规矩,私下偷吃羊肉, 就要受罚。这一点, 其实在夏大娘给夏川萂吃羊肉的时候楚霜华就指出来了, 夏大娘一听, 虽然及时制止了夏川萂不再继续吃,但趁着楚霜华和夏大娘说话的这个空档, 夏川萂眼疾手快,早就顾不得烫吃了好几筷子羊肉在肚子里了,所以, 即便夏大娘不再给夏川萂羊肉吃, 但按照夏川萂小孩子的肚量,已经吃了足够的羊肉了。所以,周姑姑要罚她, 夏川萂心甘情愿受罚。周姑姑拿着竹板戒尺,敲她左手三下,见她疼的“嘶嘶嘶”直抽气,就换右手三下,然后再左手三下,右手三下, 再左手三下,右手三下如此,左右手分别敲了二十下, 一共四十下, 算是打了四十大板。周姑姑并没有徇私,那是实打实的打手板, 誓要一次给够夏川萂教训,让她以后都不要再犯忌讳。老夫人的规矩就是夏川萂要遵守的忌讳,她必须谨慎遵守,不能越雷池一步。夏川萂受罚的时候,老夫人就在隔壁,连通两间屋子的门开着,只用一道屏风隔了开来,夏川萂这边抽抽噎噎流泪忍痛的声音也能听的很清楚,但并无人来求情,夏川萂并不是说老夫人虚伪,只是觉着,老夫人这人,赏罚分明,爱与恨也能分的很开,并不为谁徇私,是个很刚正不阿的主人。受完罚之后,周姑姑掏出药瓶来,要给夏川萂涂清火化瘀的药膏,夏川萂颤抖着一双小爪子捧着小荷包让周姑姑给她塞荷包里,等回去她自己涂。周姑姑瞪她一眼,将小药瓶塞好,又将小荷包给她好好系在腰间丝绦上,拿手指头戳她脑壳,一边用眼角撇着隔壁暖阁,一边无声的骂她:“鬼灵精怪,自找苦吃!”夏川萂勉强笑笑,起身对着老夫人那边磕了个头,又对周姑姑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闷头向外赶。周姑姑下手没有留情,真的是太痛了,她得赶快去找玛瑙或者银盘来给她上药止痛。夏川萂赶的太急,在门口拐角差点撞着人,好歹被来人扶住了,才没有猛刹车跌个屁股蹲,抬头一瞧,来人竟是郭继业小公子。夏川萂忙低头行礼道歉:“奴婢差点撞到小公子,小公子恕罪。”郭继业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就看到了她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眼泡也肿着,脸上泪痕犹未干净,此时见她踉跄行礼,不由微眯了眼睛,严肃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谁的欺负了?”不怪郭继业多想,这些丫鬟中,就夏川萂年纪最小,她又是这样一副惨兮兮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暗中受了谁的欺负,又不敢说,又不敢喊,所以才闷头仓惶逃跑的。夏川萂却觉着这小公子脑子有些不好使,这话问的就很有问题,夏川萂道:“小公子说笑了,这里是老夫人正院,老夫人就在屋里,有谁敢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欺负我?”别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二世祖吧,这样明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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