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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对我念念不忘 第225

 

样子回来?”又跌足痛哭道:“哎哟老子这人情这银子可算是白花了,了(liao)了了(liao)了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出来,可心疼死老子了!”郭守礼这混不吝的话,夏川萂这个旁观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咋地,你出钱养你亲生的儿子不应该啊?

怎么地,还想从他身上收回百倍千倍的收益不成?现在这个儿子不得你心意,发现养残了,你不去想法子教导掰正,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心疼花掉的人情和银子,你这当老子的养儿子这么功利,能养出郭继拙这么个三观人品都人人夸赞的已经算是拜对了菩萨烧好了高香了。站在刘锦儿和郭霞的角度,夏川萂真觉着郭继拙人挺好的,是个心疼妹妹的好哥哥,只是站在情理的角度,就未免有些偏私了。从私心上来讲,夏川萂还真想有他这样一位不问青红皂白不管大义情理偏帮偏疼的哥哥的,但作为那个不被偏帮的那一个,她就觉着这人十分讨厌了。 郭继拙听了郭守礼这个老子指责他这个儿子的话, 脸色乍青乍红,却是没了在夏川萂面前的利落嘴皮子。不过,紧接着, 夏川萂就给这两父子加了一根柴, 让他们之间的火烧的更旺些。夏川萂对郭守礼建议道:“正所谓父债子偿, 您若是真的不想付仓管费, 不如让文己公子帮您付上,左右这几千两银子对财大气粗的文己公子而言不过九牛一毛?”郭守礼此时却是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维护来, 他道:“他还是个从府里拿月钱的毛头小子,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钱?他还得靠我贴补给他读书买纸写字呢。”郭继拙心下警铃大作,想要出口阻止, 却已经晚了。他听夏川萂笑道:“您这位做父亲的可是小看您的儿子了, 您难道不知道,文己公子之前一出手就是一万两白银,从洛京最大的花楼里给一位清倌赎了身?”郭守礼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 他再次确认问道:“不是一千两?一千两将刘锦儿从花楼里赎身,私以为,还是值得的,到底是亲戚。”他话是对夏川萂说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郭继拙,从夏川萂话说出口, 郭继拙脸色变化开始,郭守礼就知道,夏川萂的话恐怕是真的。就听夏川萂十分确定的道:“当然是真的, 难得文己公子知道那一万两银子最后到了我手中之后没来找我要回去, 想来这笔银子在他这里不算什么?我还以为文己公子这么大手笔,是二郎君在背后支持, 却原来,您也不知道吗?”郭守礼骂道:“我知道个屁!郭继拙,你老实跟老子交代,银子哪里来的?”郭继拙看着夏川萂回道:“是这些年,桐城庄子上送来的产出,都折算成银子给了我,我一分都没用,积攒了八年,一共一万八千两,用掉一万两,还剩八千两父亲若是要用,就都拿去吧。”他在桐城的庄子来自他的母家马家,每年中秋的时候,作为产出,桐城这边都会派人固定的给他送来两千两银子的花用。一开始并不觉着有什么,等他走出国公府,跟着先生师兄们外出游学之后,他才知道,民生多艰,他在桐城的那几亩田地,根本就不会产出这么多。在这次回桐城之前,他只当是老祖母补贴给他的,等这次回桐城之后,他才知道,补贴他的不是老祖母,而是眼前这个少女。既然是眼前人给他的,那他现在就还给眼前人好了。郭守礼气道:“老子还不缺你这八千两”夏川萂却很痛快道:“好,就八千两,一言为定,我这就让人拟文契。”郭守礼急道:“八千两!你抢钱啊,那几间仓库根本就不值八千两”郭继拙却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他顾不得父亲还在跟夏川萂讨价还价,只匆匆跟他行了一礼就离开了这个院子。郭守礼目送他的背影离开,良久,对夏川萂叹道:“真是无情。”也不知道是在说郭继拙,还是在说夏川萂。无情还是有情,单看人怎么看,怎么想了。夏川萂吩咐菲儿叫人拟好文契之后去找郭继拙领银子,自己则是邀请郭守礼道:“还有一件大事没有解决呢,您是当家做主的人,一起去看看吧。”对郭霞,郭守礼也早有腹稿了,路上,他对夏川萂道:“霞儿年纪已经到了,等回头给她找个外郡的婆家嫁了就行了。”这年头交通不便,女子若是嫁的远的话,几乎一辈子就都回不来了。郭守礼话里的外郡,肯定不会是和河东郡、洛京相邻的外郡。对此,夏川萂不置可否,郭霞一再出幺蛾子,她不会觉着她是个甘愿受人摆布的人。郭霞藏身的地方是存货的仓房,夏川萂到的时候,才小慧正跟个护小鸡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展开翅膀浑身炸毛双眼瞪视着眼前的几个粗壮的婆子,她被护住的身后,则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一脸青黄红各色交错的少女。少女看到她过来,身子瑟缩了一下,垂眸低头不敢看她。这里除了才小慧,郭继拙也在,想来他刚才从夏川萂的院子离开直接就来了这里。夏川萂脚刚住下,孙姑姑就急匆匆赶过来了,看到众人,先跟郭守礼和夏川萂行礼问好,然后再跟郭继拙见了一礼,才喝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扰了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的清静,仔细你们的皮!”才小慧告状道:“这几个婆子凶恶的很,无故刁难这位姐姐,被我看到了,少不得要打抱不平一番。”说完,还狠狠瞪了那几个婆子一眼。孙姑姑却是厉声问道:“才家丫头,你不老实跟你娘待在客院,无故来这货房做什么?”才小慧被孙姑姑严厉问话给问住了,她反射性的去瞟了郭继拙一眼,虽然很快就将这一眼给收回来了,但夏川萂一直盯着才小慧的反应,捕捉住她的这一眼,夏川萂心中顿时就明白了。才小慧在这平庄人生地不熟,刚来到这里连路都认不清,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从客院来到这货房,但若是有人拜托她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夏川萂都能想的到为什么郭继拙去拜托才小慧帮忙,而不是其他人。首先,郭继拙跟才小慧年纪差不多大,小时候他们一定是见过,甚至是相熟的。其次,才小慧的哥哥才徇是夏川萂的左右手,才小慧不熟悉这里,但这里的人熟悉才徇啊,才小慧打出才徇的幌子,她几乎可以在这平庄里畅通无阻。最后,才小慧人是有些小聪明,但她对郭继业的那点子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只要扣准了她这一点,这姑娘十分好拿捏。估计在才小慧眼中,郭继拙和郭霞都是大好人,而夏川萂,就是那个磋磨他们的大坏人了。才小慧虽然心里发虚,但她还是色厉内荏的回答孙姑姑:“我出来找我哥,恰好路过这里。孙姑姑,咱们府里从来不会苛待人,现如今发生了这样可恶的事,您都不管的吗?”孙姑姑冷声道:“你怎么就确定是这几个仆妇在欺负人”见天色已经变暗了,夏川萂不想再耽搁,就出声提醒孙姑姑道:“姑姑,犯事人的身份还没确认呢。”孙姑姑秒懂,问才小慧道:“你身后之人是谁?”才小慧看了眼身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郭霞,倒也诚实回答道:“是府里的霞小娘子。”孙姑姑呵斥道:“胡说!霞小娘子还在桐城的普渡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样一副毁容的样子,才家丫头,你们家虽然因为你哥哥在府里有几分脸面,但也不能随便从哪里找来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就说是府里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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