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兄弟们！书包都放到教室后面。」柳笙身为班长，在重要的时候需要稳重。
学生时期大家最讨厌的就是考试大概吧?
经过大家那么多天的努力，终于迎来第一次段考。
燕姐踩着高跟鞋走进教室，勾着唇问说:「准备好了吗?」
班上一阵沉默:「」
燕姐没忍住，靠在讲桌笑了起来。
「快点啊，再十分钟要考试了。」
同学们嘤了几句，趴在桌上开始啃书。
贺盛则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燕姐看了看时间说:「好了，书收起来。」
大家唉声嘆气，心说这次段考完全忘记要复习。
许衍倾着身子往贺盛那边凑，问:「你想考个第几?」
「第一。」贺盛温和地说。
柳笙心说:您能要点脸吗?
但很快，他就见到了更不要脸的。
许衍挑了挑眉说:「那恐怕不行喔。」
贺盛:「?」
「我太强了，你只能是第二。」许衍抿着唇说。
贺盛表示无语。
考卷题目很简单，贺盛没到20分钟就干完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许衍边撇了撇，看见对方全神贯注的再次检查考卷，手「沙沙沙」的在写甚么，好像是作笔记吧。
贺盛一心只想睡觉，趴桌上补起了眠。
监考老师是贺盛前班导，也就是他们现在的国文老师。
她走到贺盛旁边，看了看试卷，微微的点了点头。
贺盛当然没看到，因为趴着的他早已睡死在桌上。
一时间，整个校园死气沉沉。
打破这个沉默的，是收卷铃。
「最后一位同学，麻烦收一下啰。」国文老师放轻语气，说。
贺盛侧过身把考卷拿给收卷的同学，打了个哈欠。
许衍直了直腿，往贺盛那边探:「还不错?」
贺盛摇了摇头。
正在许衍纳闷之际，贺盛又说:「是特别好。」
许衍:「」操啊。
贺盛手抵着下巴，瞇着眼笑了起来。
贺盛惊觉，来到这个班后，他笑的平率特别高。
他觉得他自己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超特么奇怪。
「许衍，我觉得我状态特别好。全科满分不成问题。」贺盛抛开思绪，对许衍说。
许衍手指挠了挠脸颊说:「巧了，我也觉得我全科满分不成问题。」
杨光和柳笙对视了一秒:「」不是只有我觉得国文这次很难。
「才考了一科啊哥们儿。你两哪来的自信」白义原本还打算继续说，但想起两人那逆天的全亚州第一、第二名，话都说不出口了。
贺盛觉得有道理，对着白义竖起大拇指。
许衍比较友好，对他比了个中指。
白义:「我可怜又幼小的心灵啊」
贺盛无情戳穿:「17岁可怜又幼小的心灵?」最后一科考的是公民，虽然考完就能回家或回宿舍，但是一想到明天还要考，大家都觉得生不如死。
收卷铃响起，贺盛一如往常的趴在桌上熟睡着。
「放学。」监考老师说完，众人都带着疲惫的身躯站起身，把书包背上。
杨光看到贺盛还在睡，戳了戳他:「哥，起来了。」
许衍也拍了拍贺盛。
贺盛把头闷在手肘，咕哝:「好烦」
许衍揉了揉他的头髮。
贺盛抬了抬头，下巴抵着手背，但是还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这人睫毛很长，鼻子很挺，眉眼间带着一丝烦躁，冲淡了他因为皮肤过白而形成的病气。
许衍这才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贺盛的脸蛋。
杨光跟许衍到了声再见，勾着罗大揆的脖子有说有笑地离开教室。
人都走光了，空间一下安静下来。
贺盛伸了个懒腰，问许衍:「你干嘛不走?」
许衍垂着眼眸说:「等你。」
贺盛愣了愣，笑着说:「你果然很特别。」从来没有人等过我，不仅是放学后等我，还是平常体育课，我可能蹲下绑着鞋带，身边唯一的几个朋友就走光了。
「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放心上。」许衍很认真的道。
贺盛点了一下头，把书包扛在肩上，跟着许衍往宿舍楼走。
贺盛的宿舍先到，许衍跟他挥了挥手道别。
分开后，两人不知为何都感到一阵空虚。
许衍突然不想回宿舍了，返回，走到贺盛宿舍门口前发呆。
贺盛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很想看一看许衍离开时的样子，偷偷打开了门，打算用缝隙偷看几眼，却不料看到的是站在正前方的许衍。
顿时，两人都一脸尴尬。
「我」许衍想着怎么跟贺盛解释。
「那」贺盛正打算编个理由，才发现许衍跟他同时开口。
许衍撇开脸说:「你先。」
贺盛挠了挠耳背说:「我去、我去装个水」
一看就知道假的，学校饮水机不提供纸杯，贺盛又没拿杯子，不可能为了去装水。
许衍抿了抿发干的唇笑着说:「介意我进去坐坐吗?」
「不介意。」贺盛回答得很快，许衍愣了下，想看看贺盛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贺盛早已拿起水壶离开。
贺盛回来时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
「一起写竞赛数学?」许衍侧了侧首问贺盛。
贺盛思考了一会儿说:「写英文吧，好久没练。」
许衍点了点头说:「行啊。」
两个人怀着同样的心情、心思坐在了一起，却谁也不敢承认心里有一颗早已发芽的种子。
「要不我们试试宿舍和拼?」许衍试探。
贺盛听到着个，原本要写的「d」直接被写成「p」。
许衍看他反应这么大，以为他不想。
但是贺盛却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