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行为艺术吧
亲爹带娃风格之间的差距,不得不说,关雎把伊人教得很好,也源于他自己对伊人足够的耐心和爱意。
刚刚还在聊天的几个同事见到这一幕也呆了,他们当中有几个是上次没见到伊人的,就听到有人说这么回事。
他们纷纷围过来,有人跟着和伊人搭话,有人不可思议道:“窝趣,哥你行啊,当年说自己长了个肿瘤就跑了,别不是去和嫂子生孩子了吧?”
关雎尴尬想解释,却听一旁的钟擎抢先一步问道:“什么肿瘤?”
“哈哈哈…”关雎尴尬笑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个同事听关雎这么说,顿时知道关雎是不想让钟擎知道这件事情,便也哈哈两下糊弄过去。
他们都瞒着钟擎,这让钟擎一整晚都心神不宁。
他和伊人在包厢里等关雎换班回家,伊人坐在一旁点着关雎的手机。
钟擎问:“伊人,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
伊人玩着手机,快速回答了一个时间。
钟擎眼皮直跳,再也压制不住心里面的那种奇异感觉。他走到厕所关上门,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你去查一下关雎四年前辞职之后的就医记录,越快越好。”
助理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一刻也不敢耽搁,便说自己马上派人去查。
钟擎揉了揉自己隐痛的眉头。
他的猜想实在是有些荒谬,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该期待什么样的结果。
回到家里,把伊人哄睡之后,关雎来主动和钟擎坦白。
“我四年前确实生病了……”
“当时怎么不说?”钟擎问他,一边给助理回信息。
助理说关雎的记录在市内找不到,大概有区外就医的可能,所以估计要再慢一点才能得到调查结果。
“嗯……是为什么呢……”关雎自己浑水摸鱼,很显然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钟擎识破他的心思,轻叹了一口气,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不想说就不说了。”
关雎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想实话实说,但是话在嘴边,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毕竟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说:“我是个能怀孕的男人,我怀了你的孩子。”这种事……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还是等生日吧,那时应该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关雎给自己加油打气,也环着钟擎的背,如释重负地把头低下来靠着钟擎。
伊人伤了膝盖,关雎便请了假给她在家休息。
吃完早餐过后,三个人窝在客厅里面玩积木。这屋子越来越有一家三口居住的模样,钟擎上次说给他送房子之后他没要,这次钟擎便提议,不然就把这里买下来。
“先不了吧。”关雎又拒绝。
钟擎眉头轻蹙,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关系了,还要拒绝。
谁知关雎说:“我打算换个工作,这里也就离在河方便,所以先不买吧,过段时间再说。”
这个钟擎倒是同意,便也由着他去了。
至于关雎以后的职业…钟擎想了想,不然让他来钟氏总部给他当秘书好了。
他把这个想法给关雎说,关雎噗嗤一笑:“我给你当秘书,你们公司得倒闭吧。”
“这倒不会,不止你一个秘书的,他们负责的事情都不太一样。”
“家大业大就是了不起哦。”关雎拿起两块积木狠狠地合在一起:“从前我就经常想,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钟擎忍俊不禁:“你来钟氏,都是你的。”
关雎摆摆手,他对自己几斤几两明白得很,要想像他们一样赚大钱可没这么容易。
不过说来,他还不知道钟擎家的公司到底是哪个呢。
“你现在是不是不做那些事了?”关雎问。
钟擎倒是偶尔和他提两句自己早就在优化家族产业了,那些搬不上明面的东西他一概除掉。
钟擎点点头,又听关雎凑过来小声地说:“那你岂不是成了家庭反骨仔?”
“算是吧。”钟擎和他解释:“家里有几个叔叔也早就不想做了,他们也助力很多,不然靠我自己可能推动不了这么快。”
反骨仔钟擎和关雎剖析起了自己的“反骨”缘由。从小的特殊训练让他非常厌烦,十四岁的时候他被送去北欧训练基地历练,和那边的人打得不可开交,差点丢了一条命,他母亲觉得后怕,就要去北欧把他带回来,结果在路上被仇家报复了,当场死亡。
从此之后他便想着,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他在北欧的时候就拼命训练,出任务的时候也积极主动,不要命似的,给他爸以及整个家族营造出一种他天选接班人的错觉。
然后他顺利掌权之后,便开始从内部整治。
关雎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里的情节还真的存在。
解释完之后,钟擎捏了捏关雎的脸,“走了,带伊人换药去。”
“噢噢噢!”关雎马上起来,收拾东西出门。
换药的时候钟擎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换药诊室,在尽头找了个角落接听。
是属下跟他汇报,资料已经给他发到邮箱里面去了。
“嗯。”钟擎挂了电话,一转眼又看到了四楼的两个身影。
这是个高级私立医院,尽头的诊室一般不开放,但他却又见到了池鹭和文朝雨。
尽头就是楼梯口,钟擎鬼使神差地走了下去。
在楼梯口站了没两分钟,钟擎便第三次想把烟拿出来烧,因为他见到文朝雨和池鹭进的诊室,是产科超声室。
又等了两分钟,他看见文朝雨和池鹭满脸笑容从诊室里面出来,两只手交覆在池鹭肚皮上,以他绝佳的视力,可以看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幅度。
心里已经大致明了,但钟擎还是想再求一个确切信息,来印证他的猜想。
在池鹭和文朝雨注意到这边之前,钟擎又退回了楼梯口。
他掏出手机下载助理查到的资料,一个电子文档,足足有八十多页。
钟擎一页一页翻下去,心也越来越沉。
当他看到“术后24小时内再次出现休克,急诊转入重症监护室。”这一条之后,心被撕裂了一道。
再往下翻,都是关雎的治疗记录,住院一个月的时间内,他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七天,差点抢救不过来。
最后一页,是附的伊人出生当时的新生儿记录,上面母亲一栏的名字,赫然写着关雎两个字。
伊人已经换好药,但是钟擎还没有回来,关雎就和伊人坐在走廊休息椅上等他。
怕他有紧急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关雎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他。
等了约莫有十分钟,钟擎才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出现。
关雎马上抱着伊人起来,拿着东西要向他走去,却看见钟擎眼眶红红,像是刚流过泪。
关雎错愕问道:“怎么了?”
钟擎抓着关雎的手,艰难出声:“关关,当着伊人的面,你告诉我,伊人她是不是你生的?她是不是…也是我的女儿?”
关雎闻言,脸色霎时就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了?”
他很紧张,虽然不知道钟擎是在哪里知道的,但是这是他一直在心里面纠结的时候,现如今这事情由钟擎捅破,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钟擎的表情看起来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听到关雎说这话后,他眼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