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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 zag

 

【背德sexy也是纯情系。】

1

每次洗澡,张佳乐最烦的步骤就是洗头发。

要上固发膏避免掉色;涂护发素避免漂染后头发干枯;还要打扫浴室里他和秦夏的掉发——秦夏从来没打扫过,最大的扫除运动是用脚指头按开扫地机。

……这祖宗真的好懒。

“张佳乐——”祖宗喊他了。

“我在洗澡!”

哒哒哒的脚步声靠近,浴室门被推开,一股冷气窜进来,像是一团看不见的气灌进了满室蒸腾的水汽中。

张佳乐抹了一把脸,拨开浴帘:“怎么了祖宗。”

天光大盛,日光从轻薄的纱窗涌来,阻隔在厚重的布帘后。

秦夏一个人在kgsize大床上玩了会儿手机,无所事事,决定来玩玩男朋友:“一起洗呀。”

2

浴缸的水很快接满了。

秦夏跨进来,拨动本就荡漾的水面。她的腿在浴室灯光下白得晃眼,张佳乐对她的突然袭击已经很习惯了,吃饭时、打扫卫生时、洗澡时,但他喜欢她,也许是爱她,他不确定,所以每一次她靠近时比眼睛先感知到的都是气味,他能辨别出她的味道,他们共享沐浴乳、洗发露、牙膏,共享家里的每一寸空气。她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味道。

她的身材并不完美,但在费洛蒙下看她的胴体就像艺术,艺术是圣洁的,他和秦夏一起看的小电影也许算不上艺术,他想。她的艺术使他火热,她的吻像勋章。张佳乐抬手穿过秦夏的发梢,她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舌尖舔过他的上颚,发麻发痒,这股酥麻汇聚成暖意,经过脊髓涌向小腹,那里**得发硬。

但她只是蹭了蹭,缓慢地离开亲吻:“乐乐,进步好大呀。”

他懊恼,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加深了这个吻。

单人浴缸挤两个人,肌肤会不可避免地相贴,这是一种情趣。逛宜家时秦夏就看中了这一款,安装好的第一天她就用上了,趁他在洗澡的时候进来,把他推到墙上吻。他吓了一跳,花洒跌落在浴缸里,喷洒的水柱被逐渐漫起的水面淹没,送她的路易威登沾染他身上的水汽。

贵重的衣物与她一样难伺候,沾不得水碰不得肥皂。

明天她就会抱怨沾了肥皂水的路易威登又皱又丑。

如果他说再给她买一件,她只会白他一眼说我又不是没钱。所以他得默不作声地下单,然后把礼物放到她面前,这样她也许会奖励他一个深吻。

秦夏不喜欢深入地亲吻,她喜欢默不作声地掌控,浅尝辄止、吊人胃口。当然张佳乐后来也发现,她在做爱时避免亲吻,是因为她爱说骚话刺激他,这纯属她个人恶劣的性癖。

谴责她。

3

第一次他被她带上床时,兴欣刚赢了第十赛季的冠军。他在决赛现场礼貌地表示祝贺,她却挑眉,问你今晚有约吗?

也许兴欣在最后团队赛的六点五秒不仅打蒙了轮回,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与叶修一样退役又复出,八年荣耀生涯,巅峰折戟,好友手伤,昔日繁花血景成绝响,风雨飘摇中扛起队长的担当,他从未被困难打倒,却也始终没能捧起过那座奖杯。所有对冠军的不甘、野望与微不足道的苦涩都在与她的对视中有了去处。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跟着她动了,左手被她握着,人跟着她走。

自从车祸以后她的身体就总是很冰凉,他轻轻包裹住她的手,转向十指相扣。

他们俩像做贼,在漫天欢呼声的看台逆流而下,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注视他,苏沐秋?叶修?他不知道。

杭州夜晚总是有等待情人入住的小旅馆。狭小的房间,标准的大床,黑夜里燃起的梳妆台灯光。她并没有和他确认关系,只是跨坐在他身上,一边起伏,一边亲吻他:“张佳乐,在你的搭档还没退役前,你幻想过这个场面吗?”

他喘息地轻轻咬住她肩膀,最终还是没忍心用力。他的心软无疑是自讨苦吃,因为下一秒她就在水渍声里用双腿圈住他的腰,柔软的大腿内侧环绕在他的腰腹,他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下腹两人相融处是如何色情。

“梦到过我吗?”秦夏喜欢看男人为她着迷的眼睛。

“那你呢?”张佳乐问她,他的双手拖住她的屁股,像在看台上那样沉沦在她的视线里,“今晚冠军队里的人一半都想娶你,为什么选择我?”

秦夏想笑话他做个爱而已,又不是私定终身,但没必要因为不确定的未来就让快乐的氛围变得沉重破碎,她虽然喜欢欺负人,但更喜欢看别人被欺负后生机勃勃的眼睛一般人将之称为熊熊怒火,她想了想:“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想娶我吧。”

她亲亲张佳乐的嘴巴,她很喜欢张佳乐在人性上的坚强与软弱,尤其是他的坚强克服了软弱,这让他更能包容人性的弱点,她喜欢这样的人:“我才不想嫁人呢,谁愿意嫁我我就和谁结婚。”

“张佳乐,你要不要嫁给我?”她离经叛道地问,仿佛笃定他会沉默,她最终只是说,“算啦,还是不要了,我还没玩够呢。”

这女人怎么这样?

荣耀大神永远不偏爱张佳乐,他在这个圈子里想要什么都没得到过,他有些生气,也有些无语:“哪有人在做爱时求婚的?渣女。”

她原本坐在他身上,像观音坐莲。他一用力把她压倒在床上,她又笑又叫,在重力的一记捶打下不可抑制地向后弯曲脖颈,喘息而颤抖,大腿再次圈住了他的腰,交叉在他背后的脚趾紧绷。

他埋头在她颈窝里,像撒娇,也像宣誓主权:“别想再娶别人。”

4

那是他的第一次,他得承认他沮丧于他不是她的第一次,但又沉沦于她最终选择了他。他们厮混到天明,醒来后满室浑浊的空气。后来他再回想起那个午后,仿佛在脑内滚动播放那部叫《青蛇》的港片。但奇怪的是,她再如何像青蛇那样妩媚地勾引他,他也始终觉得她更像王祖贤,英气、风情,却独独少了妩媚。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是在勾引他,她只是在取乐她自己。

而他为此深深着迷。

记忆里他俩饥肠辘辘地叫了外卖,然后她赤身裸体就想去拉开窗帘,他阻止了,但他总是阻止不了她的,就像他曾经也阻止不了她撩拨孙哲平后再来逗弄他——他来不及穿衣服,只能扑过去把她扑倒在地毯上,自觉给她当了肉垫。

地毯上沉闷的一声响。

“行行好吧。”他说,“我不想明天看到头条是兴欣夺冠当晚,夏令与张佳乐厮混一夜,疑似恋情公开。”

张佳乐抱怨:“我想公开,但我不想这么公开。”那太蠢了,把他们写得像个笑话。

他很认真。

“也许我只是需要有人帮我克服心理障碍,让全世界欣赏我的胴体。”秦夏哈哈笑,“嗯,我最近很喜欢的台词,非常符合我的心境。”

地毯太脏了,他让她坐在他腿上:“所以,你不想公开?”

“别那么敏感。”秦夏轻轻地推到他,趴在他身上玩他的头发,辫子昨晚就散了开来,张佳乐偏头,让她拿得更顺手一点,“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张佳乐眼神幽幽,在日光与房间昏暗的交界线里看她,“你要我嫁给你,我答应了,我们可以去国外登记。昨晚我还和你上了床,现在你又不想对我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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